這個逆子!早晚有一天要氣死他!天底下那麼多女人,喜歡誰不行,偏偏要喜歡他手裡的一顆棋子。陸峰輿,他可真行!
陸方遠不追究亦悠一直沒有拿到《京都兵部城防紀要》已經算是很格外開恩了,想不到這個亦悠出嫁便出嫁。
都要嫁去龜茲了,還不忘勾搭自己的兒子。陸方遠氣的牙根直癢癢,一個不順心一腳就踢在了一旁什麼都沒做的下人身上。
“還傻站著幹什麼!還不快給我去把少爺找回來!找不回來,你們就都別回來!”陸方遠惡狠狠的威脅道,起伏不平的胸膛暴露了他此刻內心的暴躁。
他步步為營,苦心經營了十多年,還不都是為了陸峰輿做打算。一心想把這天下都交到自己兒子手中。
可是看一看自己的混賬兒子都做了些什麼!人家任錦夜年紀輕輕就可以領兵打仗,精通文武,文能治國,武能安邦,不愧是永夜的遺孽,骨子裡的東西倒是一點都沒丟。
反過來再看看自己的兒子,一樣也是從小栽培,可比起人家來差的可真不是一星半點。
每天只知道遛鳥逗蛐蛐,喝酒聽曲兒,好的不學壞的不學都會。除了在亦悠面前還裝著一點,在其他人面前可還真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。
陸方遠暗自嘆了一口氣,掩面愧疚,“子不教,父之過。”也怪他自己沒能教好自己的兒子,怨不了別人。
“太子,後面好像有人在追我們。”迎親隊伍斷後的侍衛很快發現了不對,立刻上前來稟報。
亦悠心跳漏了一拍,會是他嗎?亦悠感覺自己臉上都有點燒。雖然當時嘴上說著不想讓他來搶親,可自己意中人來搶親,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容易讓人激動的事。
“哦?”令狐與挑了挑尾音,饒有興趣了抬頭望了一眼就在不遠處的花轎,才又繼續問道:“看清楚了嗎?對方多少人?”
侍衛頓了一下,“似乎,似乎只有一人。”令狐與眼中笑意更深,嘲諷的意味十足。
那人莫不是以為僅憑他一人之力,單槍匹馬的就可以從龜茲迎親隊伍的眼皮子底下帶走長寧公主吧?
亦悠心中化開一塊方糖,絲絲甜味入扣。開心之餘亦悠心中卻也不免擔憂起任錦夜的安危來。
他隻身一人前來,實在是太過冒險了。亦悠蹙蹙眉,決定等任錦夜帶自己走遠之後,再狠狠教訓任錦夜這種危險的行為。
令狐與突然湊了過來,嬉皮笑臉著說道:“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追來了,你猜,他能把你帶走嗎?”
亦悠分外厭惡他臉上從不正經的表情,此刻見了更是不悅。“無論能不能帶走,我都願意接受。”
令狐與笑了起來,笑容痞裡痞氣的與南相溫潤如玉的男子都不相同。亦悠卻沒空看這些,她現在只掛念任錦夜是否會有事。
陸峰輿趕了半日的馬,總算是追上了亦悠一行人的車駕。興奮之餘,陸峰輿再次加快了速度,馬兒不堪重負的嘶叫了一聲。
“快瞧!”令狐與像看熱鬧一般的看著陸峰輿由遠及近。“你的竹馬來找你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