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費南剎,你……”見費南剎還是一副毒舌不改的樣子,了無虞的心裡就止不住的來氣。
“了無虞,你不能生氣,一定不能生氣。你要知道,他是救了你幾次的人……”了無虞撫了撫胸口,在心裡默默的安慰自己。
看到了無虞還是一副神遊的狀態,費南剎再一次將藥碗端到了了無虞的面前:“喝藥!”
“不要!”看到眼前熬的黑乎乎的藥,了無虞一口就拒絕了。
以前的蛇島的時候,自己每次生了病,大頭小頭就給自己吃一些果子啊什麼的,不出一日,病就好的七七八八了。之後到了藥谷,自己整日吃的不是藥草就是藥花,只是偶爾吃吃野味,想生病都難。上一次因為老頭兒,自己就病了幾天,可吃的也都是啞童熬的藥粥。怎麼到了費南剎這裡,就只有黑乎乎的藥水。
“不行!”費南剎的態度也很是堅決。
了無虞不清楚,自己卻是知道的,巫族的種火對人的精神傷害力極大。若是不及時服用調理的藥的話,很有可能致使人的精神力受損。
“我說不喝就不喝!”了無虞的牛脾氣一下子上來了。
突然,了無虞記起,自己之所以會躺在這裡,就是因為聖心在寒潭給自己設了圈套。不然,自己也不會被那所謂的巫族的種火困的死死的。
了無虞索性把自己身上搭的被子扯了下來,隨後便穿上自己的鞋子準備回古落樓。
“你這是幹什麼?”費南剎看到了無虞這樣,不禁問道。
了無虞抬起頭,憤憤不岔的說道:“我能幹什麼,當然是去找聖心算賬!”
一提起聖心,了無虞就覺得自己的心裡止不住的來氣。自己長那麼大,還沒吃過這樣的悶虧呢。這聖心既然敢給自己下套,自己說什麼也得把這仇報了。
費南剎看著了無虞這副很是不甘心的樣子,又想了想聖心現在的模樣,淡淡的說道:“如果我料的不錯的話,聖心現在恐怕還沒醒過來,畢竟你把她傷的不輕。”
“我說費南剎,你眼睛裡全是眼屎嗎?你女人給我下套,還弄什麼巫族的種火來對付我,我又何時傷過她。”聽到費南剎如此赤果果的袒護聖心,了無虞的心裡莫名的閃過一絲不快,再加上之前在聖心手裡吃的虧,了無虞的語氣就變的有些激動。
“你的意思是不是你傷的聖心,也不是你把黑琅打成重傷?”了無虞的話就像是平靜的湖面上突然掉下一塊巨石,一下子驚到了費南剎,也因此費南剎直接忽略掉了了無虞所說的“你的女人”四個字。
到了現在,費南剎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。剛剛自己只顧著了無虞的傷,卻忘記了,了無虞才修習靈力不久,拼盡全力可能可以應付錦色,但要對付聖心和黑琅,卻是不可能的事。既是如此,錦色和聖心怎麼齊齊昏厥,就連黑琅也深受重傷。而了無虞,雖然也是昏厥,卻是談不上是重傷。
難道,洞穴裡還有另外一人?又或者說,這件事還有什麼別的隱情?
聽到費南剎的話,了無虞一下子停住了手,站起身來,目光直直的盯著費南剎:“我再說一次,是聖心把我帶到那個洞穴的,後來我就暈過去了,接著就被你帶到了這裡。”
“了無虞,我不是為聖心辯解什麼,我也不想為她辯解什麼,只是,你覺得你現在是聖心的對手嗎?”費南剎的語氣也有些冷了。
“那又如何?”了無虞反問道。
費南剎的話一下子提醒了自己,按照自己現在的狀況,根本就不是聖心的對手,更別說要把吃的虧吐出來了。
之前,自己還覺得自己現在的靈力強了許多,可以獨當一面了。可卻忘記了,自己修習靈力的時間不過小半年,又怎能與聖心這種從小就修習靈力的人相比。今日的事,也算是給自己敲了一個警鐘。
了無虞心裡雖是這樣想,面色上卻沒有顯露分毫。
“我回古落樓了,你放心,我現在不會找你女人的麻煩的。”了無虞走到費南剎的面前,淡淡的說道。
說完,了無虞直接離開了。
“我女人?”費南剎嘴角一抽,這是哪裡來的邏輯,簡直是莫名其妙。
看著了無虞隨手堆在床上的被褥,費南剎的眼裡閃過一絲連自己都不曾覺察到的笑意。可突然,費南剎的眸中又閃過一絲冷意。看來,是時候和巫王談談了。而且,最近有趣的事情還挺多了,洞穴裡發生的事情,到底是怎麼回事,自己還挺好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