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後來,我調查了死者,發現他們都誕生於同一日期——它陪葬那日。它可能不願意它沒命時別人有命,所以才殺那些倒黴鬼。”
我道:“哪一天?”
“正月晦日。”
秋以茹睜大雙眼,踉蹌後退。
她哆嗦道:“不……雪蓮不可能殺我。”
“雪蓮?巧了,我們叫它雪靈。”
何雲憂悄悄拉著我道:“泠然妹妹,你哪天誕辰啊?”
“我有疑問。”我忽視他,對銷其雷道,“它怎麼知道別人的年齡?”
“你知道它為何叫雪靈嗎?因為它極有靈氣,能準確感知人的喜好,甚至是年齡、誕辰。”
我話裡含諷:“如此好貓,難怪令夫人走了也不忘帶上它。”
“不,貓是自己死的,我只是個轎伕,送它與夫人作伴。”
銷其雷這麼說著,臉上卻毫無波瀾。陽光照在他臉上,面板如玉,白得發亮,像是被照透了一般,但眼眸漆黑,似永不見天日的深谷,看不到底。
白民國?
腦中忽然掠過這三個字。
我裝作不經意道:“還是白民國好啊,飲一壺玉酒便可長壽千年。哪還來這麼多死亡。”
“白民國?”銷其雷好奇道:“就是那個飲玉食玉,樂極無憂之地?”
“可不是嗎!我們正要去呢!”何雲憂插嘴道。
銷其雷笑了。
何雲憂笑得更歡。
“異想天開!”銷其雷忽然停下道。
“你什麼意思啊?”
“那個好地方在哪啊?魚龍之北,極寒之地!歷經九九八十一難都不一定能到。”
“而且,他們可能讓你們直接進去嗎?你們的面子就那麼大?要想進這個地方,你必須要打敗護國神獸——乘黃。”
秋以茹道:“《山海經》有言,白民國有乘黃,其狀如狐,背上有角,乘之壽二千。想不到,竟是真的?”
“那怎樣才能打敗它?”何雲憂急切道。
“與之鬥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