興漢會手裡掌握的好處大不大?
為了這些好處,值不值得搞殘自己這個兒子?
這個根本就是不用回答的問題。
自己這個中宮的屬官,又不是什麼山頭人物,更何況如今中宮的收入,全部都是靠著內府。
而內府的那些進項,哪一樣不是跟馮永有關?
這特麼的!
這麼一捋下來,許慈發現,馮永要搞自己這個兒子,當真是不費一點功夫,只要透露出一點意思就夠了。
底下自有人會給他辦得妥妥貼貼。
而自己未必有法子護住他。
如今丞相遠在南中,中宮最大的倚靠當然就是陛下和皇后,但陛下和皇后如今天天在數著毛布票子玩——毛布票子歸根到底還不是馮土鱉手裡流通出來的?
自己撞上去找馮永的事情,和找死有什麼區別?
沒想到這個白痴兒子竟然還敢在興漢會面前擺清高?
當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。
想到這裡,他又扇了許勳一巴掌,喝道,“明天清早就給我出發,幫老夫送封信李都督的郎君!”
許勳去南中找馮永,自然不能說是因為怕被錦城興漢會的後備會員搞殘廢才跑出去躲避。
所以要找一個藉口。
記得去年的時候,李遺還曾找上門來,想要透過自己與交州士燮的交情,打聽一下當年張長沙及其後人的下落。
雖然當時自己並沒有當場答應下來,但也看在李都督的面上,同樣沒有當場拒絕,只說了這需要耗費時日。
而且自己離開交州日久,誰知道那交州士燮願意不願意認自己這個故人。
後來證明士燮還是很念舊情的。
如今正好拿來當自己這個兒子去南中的藉口。
與此同時,張星彩正站在皇宮的最高處。
從這裡,可以看到皇宮外邊那條喧鬧的朝官道。
可她的心思,卻全然不在眼前那些喧鬧之上,她更想看到那遙遠的南中,想看看此時的馮永,究竟是何等模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