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。”張嶷點點頭道,“那旄牛部,本遊牧於漢嘉郡,為禍已久。彼能來,我卻不能去。此次就算是擊敗了他們,亦未能根除其禍。故若是能懷柔之,最好不過。”
馮永點頭。
漢嘉郡與越雋郡兩郡相鄰之地,多是山地,地形複雜,旄牛部長年放牧於深山,若是真要逃,誰也追不上。
但若是他有心騷擾你,手段卻多的是,委實令人頭疼。
“而且以長史之能,欲要治理越雋,只怕亦不甘僅守著這邛都與孫水河谷之地吧?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嶷曾聞,邛都與錦城有一大道,平坦且近,只是因為夷亂,斷絕已久,其最亂之處,正是旄牛部盤踞之地。”
“若是能復通此道,那越雋又何愁不治?故不旄牛部,可是關鍵所在。”
張嶷一席話,算是說到馮永心底去了。
他長嘆一聲,“永能得將軍之助,實乃幸事。”
張嶷一聽,知道馮永這就算是同意了他的看法,連忙起身行禮,“嶷幸得長史之助,這才得以報親友之仇,如今更能一展胸中之志,幸事之說,當是由嶷來說才是。”
“那旄牛部就交與將軍處理,可否?”
“敢不從命?”
張嶷大喜。
其實對於重新開通邛都到錦城的直達大道,馮永沒到越雋前,就已經在考慮當中。
要致富,先修路。
此乃名言是也。
只是越雋夷多於漢,治理大是不易。
就如北方的闡縣,就算孟琰大破了捉馬部,那又如何?
沒了捉馬部,過一段時間,那也會出現一個放牛部,放羊部之類的。
而且他們可能還會因為吸取捉馬部的教訓,在越雋有足夠的兵力威懾時,會很服帖。
但若是官府一旦力有不逮,那立馬就反,也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。
要解決這種困境,第一是移民,而且是持續不斷地往那裡填漢人。
但對於目前的大漢來說,這是不可能的。
第二就是教化夷人,就如朱提郡一般。
這個可能還有點希望。
越雋長史馮永在考研了越雋的實際情況後,再結合南鄉經驗,又考慮了好久,這才給大漢的實際領袖諸葛丞相去了一封信,準備建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