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懂個甚!”
諸葛亮瞪了馮永一眼,“若是不派,怎麼堅定孟達守城之心?又怎麼逼得東吳出兵?老是想著你眼裡的那點東西,能不能有點出息?”
“東吳?”
“當然是東吳。”諸葛亮冷笑一聲,“我不知道孟達是反覆無常的小人?當年他畏罪而叛漢投賊,如今嘴裡說要重歸大漢,一邊又與東吳暗通訊息,實是令人不齒。”
“臥槽!那不就是三姓家奴?”
馮永脫口暴了一句。
天下就三家公司,你特麼這是想在三家公司之間輪流跳槽?真當自己是塊寶了?就算是一塊寶,老闆也不敢用啊。
反覆小人那可是比牆頭草還令人憎恨的存在。
諸葛亮聽到“三姓家奴”這四個字,不禁對馮永側目以視:這巧言令色之名,果然名不虛傳,這話說得有夠惡毒的。
只聽得諸葛亮繼續說道,“漢中與新城有山水之隔,如今他想重歸大漢,亦只不過是想要利用大漢作為後路罷了。”
“他就是重歸大漢,難道就願意把新城太守之位讓出來?而且大漢如今又沒有荊州與之相呼應,那新城和飛地有何區別?但對於東吳來說,那就是要地。”
“所以孟達一反,東吳肯定要比我們著急,到時就讓他們與曹賊打去,我們自去隴上。”
這一回輪到馮永對大漢丞相側目以視。
這根本就是紅果果的陽謀啊,就算是陸遜再厲害,也得要跟著諸葛老妖的步子走。
除非東吳對襄陽沒想法——這是不可能的。
“只是東吳那等貨色,未必肯全力救孟達。”
馮永提醒了一聲。
馮土鱉對東吳在甘蔗之事上坑了自己一把一直念念不忘。
“昔之善戰者,先為不可勝,以待敵之可勝。不可勝在己,可勝在敵。故善戰者,能為不可勝,不能使敵之必可勝。故曰:勝可知,而不可為。”
諸葛亮唸了文縐縐的一段話,然後看了一眼馮永,“兵書上都說得那麼明白,你還擔心這個?兵書都白讀了?”
馮永聽到這話,心道這還能用《孫子兵法》來解釋?
“如今我們已經做了自己所能做的,至於曹賊和東吳如何應對,那就不是我們所能決定的,擔心又有什麼用?”
諸葛亮臉色平淡,彷彿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。
馮永想了想,這個話……好像確實有些道理。
特別是像陸遜那種人物,肯定有自己的判斷。
若是大漢表現得太過於迫切,說不定反而會弄巧成拙。
當下只得嘆了一口氣,“也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