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飼養方面更是天差地遠。
比起不畏寒冷,能適應極粗放的飼養管理,生命力極強,能夠在艱苦惡劣的條件下生存的蒙古馬。
西方的高貴血統馬匹,必須要小心伺候,要不然就會生病,失去活力。
作為戰馬方面,兩者各有優缺點。
西方高頭大馬,則是短途衝刺能力強,適合組裝重騎兵,正面衝擊敵人。
而蒙古馬適合長途奔襲,在一人雙騎三騎的情況下,可以在敵人看不到的地方,遠遠地就可以發起突襲。
街亭一戰,張郃所領的魏國中央軍,騎兵部分就是有相當一部分的一人雙騎甚至三騎,這才在十幾天內奔襲了近兩千裡後,仍然可以翻過隴山,偷襲街亭。
這讓馮永第一次領教到了蒙古馬作為輕騎兵戰馬的威力。
即便是大量戰馬被跑廢了,能把士卒在短時間內投送到千里之外,在爭分奪秒的戰場中,那就是一種勝利。
畢竟這時代的騎兵下馬作戰,又不是什麼奇怪的事。
所以張郃所用的戰馬,即便不是蒙古馬,也應該是蒙古馬的近親,或者有某種聯絡。
大漢好不容易得了隴右這塊產馬之地,目前最重要的是,把這片土地上的適合當戰馬的馬匹精心挑選出來,加以培養。
而不是挑出來做挽馬或者馱馬之類的。
馮永要真敢那樣做,估計還等到大漢丞相開口,趙老爺子就會拿著皮鞭和長槍過來找他談談心。
吳明小心地看了一眼跟在馮永身的關姬,試探著開口說道,“君侯何不用騾?”
馮永看了一眼吳明,沒好氣道,“哪來那麼多的騾子?”
騾子是個好東西,是驢和馬的雜交品種,兼兩者的長處,乃是典型的雜交優勢物種。
耐粗飼料、耐勞,抗病力及適應性強,而且挽力大並能持久,用來拉車和馱物最是適合不過。
雖然性情急躁了點,卻很聰明,還很能善解人意。
在後世,從大東北到大西北,乃至西南的山區,都有它的蹤跡,完全沒有滇馬的這種地區限制。
可以說,除了在崎嶇山路比不過滇馬外,騾子在運輸方面,可比馬好用多了。
但這等上好畜力,如何得到卻是個大問題。
因為它根本就不能自己繁殖。
得需要公驢和母馬進行雜交。
作為大牧場主,馮永還是知道一些情況的。
母馬基本都是在春夏兩季發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