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一個年輕郎君很快就小跑過到馮永面前,他先是迷惑地看了一眼吳明,很顯然不知道他的師父叫他過來做什麼。
但當他看到馮永,臉上露出無法掩飾的激動和崇拜。
“還愣著做什麼?快給君侯見禮啊!”
吳明很是恨鐵不成鋼地踢了這個看起來有些傻愣的年青人。
“小人……周,周爐,見過馮郎君!”
周爐看起來整個人緊張過度,說話有些口吃。
這時候習慣把馮永喊馮郎君的,基本都是南鄉的早期居民。
特別是像周爐這樣的年青郎君,十個裡面有九個半,都是馮永的崇拜者,他們是馮永最堅定的支持者。
馮永很是理解地溫和笑笑,像拉家常一樣,儘量讓他放鬆下來,“周爐?這名字是怎麼來的?”
“是,是學堂裡的先生取的。”周爐臉色發紅,胸口有些起伏,看來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,“小人家裡是匠籍,得蒙馮郎君的大恩,改成了良籍。”
“後來小人又被選入學堂,得要正式的名字,學堂裡的先生知道小人是在爐子旁邊出生,所以就取了個爐。”
媽的這幫窮酸文人,即便是再怎麼無節操,在最開始的時候,還是在心底瞧不起黔首,要不然也不至於這麼敷衍地給人家取了這種名字。
馮永臉上笑容不變,點了點頭,“原來如此。那又怎麼成了獸醫?”
學堂的出路有兩條,一條是醫學院,一條則是出來幹實務。
成為獸醫的,那應該算是個例了。
“小人在學堂學了兩年,又入了醫學院打下手。因為病人不夠用,小人又比較喜歡牲口,所以就經常跑去給牧場的牲口看病,練練手什麼的。”
馮永:……
“你為什麼喜歡牲口?”
馮永忍住吐槽的欲?望,又問了一句。
“小時候家裡太窮,做夢都想著要一頭大牲口……”
你這個夢想,實在是……
馮永突然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怎麼吐槽這個。
“然後呢?”
“然後師父看我好學,就教了我不少東西。”
周爐又感激地看了一眼吳明。
吳明一臉慈祥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