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相視一笑。
今天先是與公孫徵商議甚久,後又在遊府與遊楚相談,而且還欣賞了歌舞,吃了宴席。
一番折騰下來,一天的時間差不多也過去了。
回到住所,關上房門,關姬這才開口問道,“阿郎把遊楚送回漢中,莫不是欲向丞相舉薦?”
馮永點頭,一邊攤開公孫徵所贈的絹紙,一邊說道,“丞相當初入襄武城時,還曾特意問起遊楚,可見對其愛才之心。”
“如今遊楚心結已去,若是我再向丞相舉薦,正是為國舉才啊。”
關姬看著正在低頭觀察地圖的馮永,神色有些猶豫,“阿郎,妾聞那遊楚,曾計退魏延,其才只怕要比公孫徵要高。”
“阿郎欲徵辟公孫徵,卻是把遊楚送到漢中,這又是何故?”
馮永聽到這話,這才抬起頭,看向關姬,握住她的手,臉上盡是笑容,溫聲道,“細君這是在為我考慮呢?連丞相都放一邊了。”
關姬臉上微微發紅,目光卻是沒有躲避,嬌嗔道,“妾與阿郎本是一體,凡事自然要先想著阿郎,想著咱們馮家。”
“好好,咱們老馮家得細君如此,焉能不興旺?”
馮永笑嘻嘻地說道。
關姬臉上更紅,白了他一眼,“阿郎還沒說為何舉遊楚而徵公孫徵呢。”
“遊楚有才,丞相本就是知道的。雖說我也有徵闢之權,但遊楚本是隴西太守,且又是先入了丞相之眼。”
“我若是徵辟了去,未免太過於顯眼,倒不如把他舉薦給丞相。如今我麾下,張嶷不比遊楚差,再加上句扶、劉渾、霍弋等人。”
說到這裡,馮永又特意加重了語氣,“更重要的是,我還有一位會八陣圖的關將軍。”
關姬聽了,嘴角、眉眼裡全是流溢著笑意,手上卻是推了他一下,故意嗔道,“說正經事呢!”
馮永只覺得此女子這等神情當真是嬌媚,這一推,竟是把他的心也跟著推著蕩了起來。
“哦,好好,方才說到哪了?”
“馮君侯麾下將軍眾多。”
“哦,對,所以即便是再加一個遊楚,又能如何?遊楚在我這裡,施展才能的餘地實不如丞相那裡大。”
關姬想了想,點了點頭,認同馮永的話。
當初阿郎帶著張嶷劉渾王含三人,就能與張郃打得有來有回。
如今王含雖去了隴關,但多了句扶和霍弋。
遊楚加進來,作用實在不算太大。
“那阿郎為何又欲徵辟公孫徵呢?”
關姬疑惑地問道。
馮永一聽,臉上露出興奮之色,他拉著關姬湊到地圖前,“細君你看,這等地圖與其他地圖相比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