參謀大聲地回答。
南鄉學生,現在大多數都是被下放到基層,成為最基礎的權力組織者。
只有最優秀的學生才有機會進入軍中參謀部,數量很少。
還是那句話,能在命如草芥的亂世裡成為名臣名將的,從來就是最幸運者,而不是最有才者。
這些學堂學生出身的參謀,天分都不算低。
在馮永看來,自己已經改變了他們原本的命運,若是能出個幸運兒那就最好。
就算出不了幸運兒,他們以後也是軍中的中層骨幹,不虧!
“我記得,你是姓張吧?”
“報告山長,是的。學生叫張遠,字牧之。”
“張牧之?張……唔,唔,這名字好耳熟?”
馮永一愣,看向這個正用狂熱目光看著自己的學生,心道這是巧合?還是必然?
想到這裡,他還特意仔細觀察了對方的臉,嗯,除了幾顆青春痘,並沒有什麼麻子。
“你這個字很不錯啊,誰給取的?”
張遠臉上紅得幾乎就要溢位血來,他的身子在微微顫抖:“回山長,是學堂先生給取的。”
“學生本沒有字,先生說學生被選中到山長身邊,以後是要做建功立業的。”
“若是沒有字,那就會讓人笑話,於是就給學生取字牧之。”
馮永聽到這個話,嘴角抽了一下,你這個先生,當真是有先見之明啊!
馮山長不由自主地拍了拍自己學生的肩膀,鼓勵道:“我也相信你以後會建功立業。”
“牧之,牧之,這個字就註定了你不會默默無聞。”
張牧之聽到這個話,如同打了雞血:“學生定不會負山長所望!”
這時,營地外面的胡人也開始有了動靜,嗚嗚的牛角聲響起。
“這馮郎君看起來像是要在原地與胡人廝殺?”
“這是圓陣。”
說話的是一個舉止風雅的男子,如果涼州刺史徐邈在這裡,就可以認出此人正是醫治郝昭的韓醫工。
“圓陣重防。馮永知道我們在側,謹慎小心也是正常。”
韓醫工面露了然之色,“同時也可以看出他對羌胡的不屑,敢以三百人與兩千餘胡兵硬碰硬。”
能逃出句扶劉渾追擊的潰兵,自然是靠著四條腿,兩條腿只能是當勞力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