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上弦要比一般的弩快上很多。
這個意料之外的情況,讓胡騎的損失超乎尋常的大。
“狼主,我們死傷太多了,可能需要休整一番。”
被推舉出來的胡人頭領臉色極差地跑過來,對著侍立在韓醫工身邊的狼奴恭敬地說道。
他偷偷地看了一眼韓醫工,這位神秘的男子,據說是狼主的主人,本事非常大。
“你們再衝一次。”韓醫工開口道,“這一次,肯定能衝進漢軍的營地裡。”
狼奴對著頭領點了點頭。
看著胡人頭領臉上有些猶豫地神色,韓醫工從懷裡掏出三張名帖,遞給狼奴。
“這兩張名帖,一個是涼州刺史給我的,一個是涼州的郝昭將軍給我的,還有一張是我的。”
“只要你們這一次能衝進漢軍的營地裡,這三張名帖就是你們的。”
“我曾對郝昭將軍有恩,到時候你們拿著三張名帖去涼州,不但涼州會接納你們,還會好好地安置你們。”
胡人頭領聽到這話,再看了看狼奴手裡的名帖,嚥了咽口水,終於狠心咬了咬牙:“好!那小人就先謝過先生了!”
向南是漢軍,向北是魏人。
漢軍不可附,魏人不能容。
若是沒有那三張名帖,那麼自己這些潰兵,就算是能逃入涼州,也未必有好日子過。
事關自己的最後退路,胡人終於拼命了。
各個頭人甚至派出了自己的親衛帶頭,驅使著胡兵向著漢軍衝去。
果然,韓醫工猜得沒錯。
這一次胡軍終於真正地衝進了漢軍的營地,漢軍開始被迫向後收縮。
馮永看到前頭的情況,眉頭終於皺了起來。
“山長,胡人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,像是發了瘋一樣。”
張牧之氣喘吁吁地從前方跑回來,神色緊張:“他們很可能是知道山長在這裡。山長,你要不先做些準備?”
“準備?什麼準備?準備逃跑?”
馮永淡然一笑,“堂堂護羌校尉的親衛部曲在潰兵面前都要逃跑,那我當這個護羌校尉還有什麼意思?”
他看了一眼張牧之,“傷亡多少了?”
“不下一百!”張牧之急聲道:“山長,事況緊急!”
馮永搖頭,吩咐道:“去,給我搬個胡床來。我倒要看看,胡人究竟有沒有能力到達我面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