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騎陣前出來一騎,跑到漢營前五十步,大聲道:“韓先生有拜帖奉馮郎君。”
張牧之看到馮永有意動之色,正欲阻止,最後還是閉嘴不語,只管緊緊地跟隨。
馮永面無懼色,走到營地邊上,略一示意,就有部曲上來聽命,然後很快把馮永的話傳了過去:“韓先生者誰?”
只聽得那人又大喊:“馮郎君與韓先生,非小人所敢語,馮郎君見過之後,自會知曉。”
說完,他翻身下馬,雙手高高地捧著一物,單膝跪下,垂首以待。
部曲過去,接過他手上的東西,很快又回來,遞給馮永。
馮永接過來一看,只見拜帖邊上畫著形制古樸的雷雲,紙面光滑而潔白。
光是這紙質,就算是南鄉量產的桑皮紙就比不過。
除非是特供紙才能壓上一籌。
翻開拜帖,馮土鱉就“靠”了一聲。
尼瑪的寫了個什麼玩意?
這些年來,自認為已經能流利讀出這個時代文字的馮土鱉,原本心頭就憋了一股氣。
此時看到拜帖上的文字,當下就火光大盛。
尼瑪的老子好不容易才適應漢隸,你就給我寫小篆?欺負文盲很有成就感?
故意的吧?
一定是故意的吧?
看不懂拜帖,就沒辦法回話。
馮永看了一眼身邊的張牧之,然後放棄了。
算了,他不不如自己呢!
自己好歹還能認出是小篆,學堂裡的學生說不得連小篆是什麼都不知道。
哪知張牧之看到馮永的舉動,卻是誤會了馮永的意思。
牢記著自己職責的張參謀低聲道:“山長,賊人來意不明,學生為山長安全計,能不見還是不要見為佳。”
你當我想見?只是人家都兵臨家門口了,見不見,不是由我,而是由他啊!
馮永剛想到這裡,突然心頭一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