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同為李姓的慕娘子,手腕比起世間大多男子,亦要出色。
美色過人的女子好找,才能勝過男兒的女子也不說找不到。
但既要美色過人,又要才能勝過男子的女子,那就讓人為難了。
更別說關家虎女,光聽名字就知道不好惹。
所以馮君侯是權財色一樣不缺。
別人想送禮都不知道送什麼。
李簡此時一聽馮永這話,只怕對方不願意收禮,哪有不願意送禮?
“那就好。”
馮永點頭,滿意一笑。
李簡得了馮君侯的暗示,一刻也沒有拖延。
雖然李家存的蒲桃酒也不多,但誰也沒有說是捨不得,直接一古腦地全送到了馮君侯的臨時住舍上。
剛從慶功宴上下來的馮永親自接待了李簡,還倒了一杯蒲桃酒嚐了嚐。
“聽說這蒲桃酒很是珍貴?”
馮永嘗過了味道,卻是沒有再嘗第二口,只是問向李簡。
“回君侯,正是。當年孟佗以蒲桃酒一斛賄賂靈帝的宦官張讓,便得任涼州刺史。如今雖說已不如當年那般誇張,但在中原仍是難求。”
李簡解釋道,“當年賊首曹丕,也曾下詔大讚蒲桃與蒲桃酒。說蒲桃甘而不飴,酸而不脆,冷而不寒,味長汁多,除煩解渴。”
“又言以蒲桃釀酒,甘於鞠櫱,善醉而易醒。道之固已流涎嚥唾,況親食之邪?”
“如今中原之地,蒲桃酒仍是權貴之家才有之物,足見其珍貴。”“
馮永聽了這話,眼中一亮。
他又拿起另一個小罈子,倒了一杯新酒,遞給李簡,“叔睿與我初次見面時,曾飲過蜀中所產蜜酒。其與蒲桃酒相比,優劣如何?”
李簡連忙雙手接過來,把杯中酒一飲而盡。
然後這才說道:“蒲桃酒甘,蜜酒醇,兩者各有千秋。唯一相同者,就是此二者皆是難得之物,不能放懷痛飲。”
馮永臉上笑容愈盛,“叔睿覺得,若是把蜜酒販至中原賣,有可能得利否?”
“必厚利也,即便比不過蒲桃酒,只怕也相差無幾。”
李簡斷然道,“且如今大漢遮斷隴右,涼州與關中不得相通,這蒲桃酒亦斷了來源。若是此時蜜酒進入中原,只怕更是搶手。”
馮永哈哈一笑。
又給李簡倒了一杯蜜酒,“關於蜀地的蜜酒,我正好知道一點訊息,聽說明年會有一批上好的蜜酒出賣。”
今年的蜜酒是初產,都不夠興漢會內部分的,更別說出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