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襄的各種資料,都被她整理清清楚楚。
更別說她還負責著漢陽製造局的各種器具的監督製造。
乃是阿郎和自己的得力助手。
“男君要回來了?”
阿梅聽到這話,臉上一喜。
哪知旁邊一直埋頭寫東西的張星憶突然“嘁”了一聲,然後微側了一下臉,斜視了一下阿梅。
阿梅臉上一紅,低下頭去。
關姬不滿地伸手拍向張星憶的後腦勺,“做什麼怪?”
張星憶氣哼哼地摸了摸後腦,不敢對關姬呲牙,甚至還得解釋一聲:“阿姊,我可是想起了一事。”
“何事?”
“話說,從去年開始,你們可是從我這裡拿了不少蜂蠟,自這漢陽製造局建起來,那就更是有加無已。”
“我這蜂場每產一點蜂蠟,還沒等捂熱,就被你們全拿走了。”
說到這裡,張星憶又斜視了一眼阿梅,“梅夫人,這個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吧?”
阿梅看了一眼張星憶,又看了一眼關姬,身子縮了縮,吱吱唔唔兩聲,卻是沒有說清楚。
“唉呀你這個女子,拿你點蜂蠟怎麼啦?又不是白拿!再說了,阿梅拿去用,也是奉了阿郎之命。”
關姬卻是護著阿梅,又指頭戳了張星憶腦門,嗔怪道,“自家人還分得這麼清楚!”
張星憶聽到這話,頓時轉過頭去,咬牙切齒地問道:“阿姊,你說這個話,可是真的?”
關姬笑眯眯地湊過去,摟住了她,“你不是一直叫我阿姊嗎?我們本來是一家人啊!”
張星憶氣鼓鼓地想要說“我說的不是這個”,可是想了想,卻又不敢說出口。
不過提起了蜂場,又讓張星憶想起了一事。
她從關姬的懷裡掙脫出來,翻了翻矮桌上的檔案,眉頭皺了皺,“我記得許家二孃不是說過,今年隴右可能會有蝗災?”
她抬起頭,看向阿梅,手裡拍了拍檔案,“可是這些日子送上來的檔案,似乎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?”
“此時正是幼蝗出土,還未能飛的時候。從明日起,你吩咐秘書處,讓他們注意這方面的訊息。”
阿梅看向關姬,關姬微微點頭。
阿梅這才應了一聲諾。
張星憶注意到關姬和阿梅之間的小動作,撇了撇嘴。
“好了,你累了一天,我已經讓庖房裡給你備好了吃食,下去好好休息。”
關姬示意阿梅道。
阿梅起身,又施了一禮,這才轉身出去。
待她的身影消失後,關姬這才轉頭看向張星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