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對這個事情自然要上心。
三人一邊喝酒,一邊用匕首割著架上火上的烤肉,很快就醉意朦朧。
禿髮匹孤看著劉良打了個酒嗝,與自家兒子勾肩搭背,話也有些說得不利索了。
於是試探著問了一句:“觀劉郎君平日行事,對我族上心甚多,小人甚是感激,卻又心有惶恐,不知可有報答劉郎君之處?”
“報答啊,羊毛就是報答啊!”
劉良一隻手搭在禿髮闐立肩膀上,一邊大著舌頭說道,“要不牛馬也行,若是有上等的戰馬,那是最好不過!”
“卻不知劉郎君想要多少?禿髮部得蒙劉郎君照顧,雖然部族不大,但只要劉郎君開口,自會盡力去辦。”
劉良晃著腦袋,把酒罈塞到禿髮匹孤懷裡,“禿髮君長,你且放心就是。這牛羊馬匹,若是有,那就最好。”
“若是沒有,那也無妨。但這羊毛,你們拿來又無甚用,我買,拿糧食換!”
說著,他又打了個酒嗝,看上去醉意頗濃,嘴上也就有些把不住門。
“你們是不知道,我這官職,在你們看來是權重,手頭有不少的糧食額度,可以決定借給哪個部族。”
“但其實我這也是有任務的……”
禿髮匹孤有些聽不明白:“任務?”
什麼意思?
“喛,就是每年都要收上去一定數額的羊毛,若是羊毛不足,上等戰馬補齊也行,最不濟的,也要拿牛羊補上。”
劉良揮著手,“如若不然,那可就是失職,是要受罰的。”
“原來還有這等規矩?”
禿髮匹孤點頭。
“不然你以為我平日為何會與那些胡人說好話,還給他們接濟糧食?”
劉良又拿過酒罈子,仰脖喝了一口,噴出濃烈的酒氣。
“那馮永啊,是個有本事的,但與我不對付,這個事,我也不瞞你們。”
“所以我現在這個差事,必須得辦好了。辦不好,那馮永可不會對我手下留情。”
現在護羌校尉府對涼州羌胡的治理,分兩種。
一種就是像天水幾郡,想放牧的就劃分草場,想耕種的就開荒分田地,都是為了能統一管理。
過上幾年,等他們習慣定居了,就可以直接齊民編戶,程序很順利。
因為馮郎君的名聲在天水一帶,好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