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再加上不用打仗,那就最好不過了。
只是如今天下這種年景,哪一年不死人?
因為逃荒逃兵亂而全家死絕隨處可見,若是家裡從軍一人而保全家過上好日子,那就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。
畢竟大漢丞相的公正嚴明,軍士的輪休,還有從軍的標準,執行得還是比較到位的。
不患寡而患不均,只要大夥都這樣,老百姓心裡就不會有太多的怨氣。
至於一脈承於南鄉系的護羌校尉府軍中,那就更不用說。
作為軍中士卒福利最好的地方,這幾年來大仗小仗一直沒斷過,軍中計程車卒拿的好處也沒斷過。
還有那些資本,這幾年的經驗也好,教訓也罷,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:打仗也有暴利。
於是聞戰則喜的風氣,居然就這麼奇葩地形成了苗頭。
最先反應過來的貪婪而又敏銳的資本。
他們在得知這個訊息的第一時間,就已經聚集起來,嘗試交換彼此的情報。
與最開始不同的是,人群裡不再是單純的工坊管事。
其中最惹人注目的,是操著一口怪腔怪調漢話的胡人。
當年平定南中後,有不少南中的部族為了加入五部都尉,直接拿那些不服管教的部族開刀。
一邊積累政治資本,一邊積累原始財富,最後再來一個華麗轉身,積極響應大漢的政策,開起了種植園。
操作不能說不騷。
這些隴右胡人頭目其實也是南中五部都尉部族頭目的一個翻版。
抱緊護羌校尉府的大腿,先是賣親魏部族的人頭,然後再半賣自己族人。
只要草場利益好,賣點族人算個屁?
更何況把族人轉化成在籍人口,還不用自己承擔口糧,自己賺到的不是更多麼?
於是承包了草場的草場主和新興資本就這麼愉快地勾搭到了一起。
他們主要討論的問題是:打哪?我們能幹點啥?
至於敵人有多少……暫時沒在考慮之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