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簡得了馮永的吩咐,於是先派人給張家叔侄安排了吃食,然後再帶著他們向著金城城外的渡口走去。
一路上,只見一隊隊計程車卒急步向東而去。
同時不少騎馬的將校在不斷地催促著,彷彿是有什麼急事,竟是不顧酷熱的日頭。
張家叔侄對視一眼,皆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詫異。
不是說榆中已經破了麼?就連榆中守將魏平亦力戰而亡。
此時金城的東邊,還能有什麼事?
莫不成……是李簡騙他們的?
李簡卻是當作沒看到他們的疑惑,只顧催促他們前行。
因為金城的望風而降,渡口的浮橋並沒有被人毀掉。
李簡領著張家叔侄來到渡口,伸手一禮:“請。”
河邊停著一個牛皮紮成的大筏子,足以載一二十人。
張就看向不遠處的浮橋,只見那裡人頭攢動,再想起方才路上所見,心中不由地一動。
他裝作不經意地問了一句:“為何不走橋?”
李簡臉上盡是笑容,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張就的態度。
“不瞞張長史,君侯已經下令,準備要拆了此橋,所以只委屈張太守與張長史坐舟過河。”
“拆橋?”不但是張就,張華亦是忍不住地向那邊看去。
金城一失,則涼州門戶大開,蜀人不趁機西進,反而是打算拆橋?
看到兩人眼中盡是懷疑之色,李簡也不解釋,再次伸手:“請。”
只是一時間,也看不清那邊的情況,張家叔侄只得懷著滿腹的疑惑上船。
誰知還沒到河中心,只聽得喧譁聲突然從後方傳過來。
筏子上的人回頭看去,只見原本綁得好好的浮橋,已經散開了,一些用來支撐的浮舟順著河水向下流。
還有一些人,正在努力地把那些散逃的浮舟拉回河邊。
他們當真是在拆橋?
張家叔侄再次對視一眼。
直到李簡把他們送到對岸,兩人依然是有些做夢的感覺。
李簡對著他們拱了拱手,轉身回到筏上,重新向金城而去。
這時,只見對岸突然冒起了黑煙。
“他們在燒橋!”張華吃驚地說道,他再看向侄子,“這等好機會,為何蜀人不趁機過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