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守將苦笑:“都是舊人情,不得不赴宴。”
胡遵嘴角露出一抹冷笑,頗有些諷刺地問道:“他們又打算做什麼?”
胡守將臉上有些不好意思:“不過都是些敘舊的話……”
“敘什麼舊?魏國的舊日恩情?”
胡遵嘴角的輕蔑之色退去,臉上再看不出什麼表情,語氣淡然地問了一句。
胡守將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蒼白,吶吶道:“將軍,你知道,有些事情,我是由不得自己……”
胡遵輕嘆了一口氣,“我知道,就連我,有時候,亦是由不得自己。”
胡守將看到胡遵這般說,心頭一動,試探著問道:
“將軍,你覺得,此次情況究竟會如何?”
“這是你想問的?還是他們要問的?”
胡遵反問了一句。
胡守將不能言。
胡遵也不為難他,徑自遞給他一張紙:“臨涇的牢房有些太過空蕩了,你按著這個名單,把這些人送到牢裡去。”
胡守將有些不明所以地接過來,當他看清上面的名字時,臉色終於變得全白了。
因為方才請他喝酒的人,幾乎都在這上面。
上頭甚至還有一部分是胡氏一族的人。
“將軍,這,這是何意?”
胡守將拿著紙的手有些哆嗦,他只覺得這薄薄的一張紙有千斤重,讓他差點拿不住。
“你只管按我的吩咐去做就行。”
胡遵也不解釋,“放心,該明白的,都會明白。還有,若是有人想主動進去,你儘管把他關進去就是。”
主動入牢中?
胡守將更加不明白了。
這世間還有這種人?
魏國將軍夏侯霸在與馮永交談之後,本來已經可以有限度地在一個小院子活動。
哪知這事一出來,又再被投入了牢中。
然後他就看到一批人隨了自己的後塵,被士卒押送入牢中。
“這是何意?”
當夏侯霸看到胡遵提著一個食盒進來時,不禁奇怪地問道。
“不過是些欲叛漢歸魏的人家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