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部是剛出新兵營的新卒,軍中的校尉軍侯之類,都是從講武堂出來的學生。
僅有一些老兵作為骨幹。
張遠感受到了禿髮闐立的目光,緩緩地說了一句:
“在胡地為惡,是因為不懂華夏之禮,可以理解;但此時在漢地,需遵漢家禮儀。山長不需要那些不懂規矩的胡人。”
禿髮闐立懂了,只見他目露狠絕之色:
“此事就交與我吧,若是他們不懂,我便教他們。”
相比於劉渾,禿髮闐立更相信馮君侯親自帶出來的學生。
大腿嘛,肯定是要挑那條最粗的抱。
對面的鮮卑人很快就收到了對方的要求:
全部釋放從居延澤劫掠過來的漢民,同時還要把所得的牲畜糧食全部歸還。
這個要求,一下子就把鮮卑人惹怒了。
他們南下,是為了什麼?
不就是為了這些?
現在對面一開口就把自己辛辛苦苦搶到的戰利品拿走?
瘋了吧?
再說了,搶來的奴隸誰知道哪是漢哪是胡?
這根本就是故意在為難!
反正涼州這地方,亂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。
漢人官府根本就管不過來。
組建胡騎對付胡人,本就是漢人的伎倆,沒什麼大不了。
只要把眼前的敵人打敗,相信漢人官府就會知道,什麼叫從草原來的猛士……
嗚嗚的牛角聲起,還間或夾著尖銳的鳴嘀聲。
鮮卑人很乾脆,一看談不攏,就開始準備動手了。
老本行了,老順手了。
“列陣!”
張遠親自帶人佈陣,層層疊疊的弓弩手,如同魚鱗般地布在河岸邊上。
“不要緊張,聽好口令,就像平日裡的訓練。”
張遠一邊鼓勁,一邊糾正隊伍。
別看他年紀不大,但實際上,和他一起的那些講武堂學生,早幾年就已經跟著山長征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