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曹叡三子一女的早死，說不定還真與這個病有關。
一通而百通。
馮永只覺得眼前豁然開朗。
情報不是光要打探訊息，還需要後期對大量資訊進行篩選。
同時還要求有極高的敏銳性，把看似那些毫不相關的訊息，串聯成足以窺探對手意圖的情報。
這個時代的謀士，或者高智商人士，很多時候乾的就是這個。
靠的是天賦。
但馮刺史沒有那麼高的天賦，但他有這個時代所沒有的知識。
知識就是力量！
經馮永這麼一提示，張星憶也想起來了。
“曹叡的身體確實有可能一直不太好。隴右之戰時，洛陽那邊就曾有傳言，說曹叡在長安病死。”
“為此曹卞氏還曾欲立曹植為偽帝，這個事情傳得全洛陽都是。”
這個訊息，大漢其實是一年多以後才知道的。
因為那個時候，大漢對魏國的滲透最多也就是止於長安。
不像現在，細作已經可以把洛陽的訊息傳回大漢。
這些年來，大把大把的錢糧撒出去，再加上馮刺史刻意把南鄉打造成遊俠兒聖地，遊俠兒已經算是一支可利用的暗探力量。
“這個怎麼說？”
馮永一時間沒想明白。
“阿郎你想想，曹叡那時才二十三四，正值年輕力強之時，若非身體不好，那曹卞氏又怎麼會輕易相信曹叡病亡？”
馮永聞言，卻是搖了搖頭：
“這隻能算是猜想，重要的是，如何確認曹叡的身體是否真的如所料。”
張星憶也皺起了眉頭：
“曹叡乃是魏賊之主，其身體狀況如何，定然是絕密非常，莫說是細作，就是魏臣，只怕也難打聽得到。”
馮永自然知道此事不易。
只見他沉吟了好一會，這才緩緩地說道：
“打探曹叡的身體狀況固然是困難，那曹家宗親呢？總要容易一些吧？”
若曹丕當真有消渴症，那麼曹家宗親肯定也會有一定的機率得這種病。
想到這裡，馮永繼續說道，“還可以把範圍擴大一些，可以打探一下曹家的母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