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沒有達到最好的結果,但也算是差強人意,許慈總算是放過了魏容,離開了魏容的值守室。
待他離開後,魏容“噗”地一聲,又吐出一根骨頭,然後哈哈大笑起來,對著自己的細君說道:
“這許仁篤也是夠辛苦的,一大把的年紀,還要為了這幾個名額拉下臉面來,學學李都督(李恢)不好麼?”
么妹跟著笑了一下,然後搖了搖頭:
“李都督可是講武堂的西席呢,其子還是丞相府的參軍,其侄又在涼州跟著主君,哪是許公所能比的?”
不說別的,就是在興漢會,許慈的兒子許遊,比李遺和李球至少差了一個等級。
就算李恢已經退下來了,但人家也是以安漢將軍、漢興亭侯的身份乞骸骨。
更別說在李恢拜將封侯的時候,許慈連大長秋丞都沒混上。
而且現在南鄉講武堂還有趙老將軍坐鎮,誰敢在這裡頭胡亂放肆?
許仁篤就算是不想拉下臉面來,他也得有這個膽子才行啊。
魏容摸了摸下巴,若有所思地說道:
“劉車騎也來了南鄉,聽說還帶來了劉府上的歌伎,連日宴請了許公,你說,許公要這麼多名額,會不會也是劉車騎有關?”
么妹自然沒有魏容的心思,她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:
“阿郎為何這般說?”
魏容面上突然變得有些猥瑣起來,古怪地笑道:
“自然是因為劉漢子啊!”
么妹終於明白過來,臉上一紅,狠命捶了魏容一把,罵道:
“呸!下流!”
魏容叫冤道:
“怎麼就成下流了?我說的是正事呢!”
“就是下流!”
所謂劉車騎,就是劉琰。
當然,車騎將軍的名號,在不明真相的人眼裡,還是很有震懾力的。
但在實權大佬馮刺史面前,十個劉車騎也不夠一個馮刺史打的。
魏容身為實權大佬馮刺史的開門大弟子,只要不犯迷糊被人抓住小辮子,自然也不用怕劉琰。
當然,劉琰這等人物,也不可能屈身前來找魏容這種後輩求門路。
不過有一個事實是:比起許家來,劉家顯然更需要學堂的名額。
因為劉琰之子劉良,現在乃是大漢有名的漢子,負責協調涼州各部族,同時還參與草場的劃分。
職位不高,但很重要,而且肥得流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