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站出來,面帶輕蔑之色:“敢做不敢承認麼?雜胡!呸!”
“我要殺了你!”
普賀於已經失去了理智。
“攔住他!”
馮刺史厲聲大喝。
面對馮永,普賀於可能還要多考慮一下。
但什麼時候,這些給漢人當狗的傢伙,也敢這麼當眾挑釁自己了?
真要是忍下了這口氣,那在族人眼裡,他怕是連婦人都不如,以後指望有威信去領導部族?
大鮮卑的勇士,什麼時候會聽一個窩囊廢物的話?
普賀於的動手,馮刺史的下令,相當是給劍拔弩張的雙方發出了明確的訊號。
山寨一下子就陷入了混亂之中。
“大人,大人,不好啦!”
山下的營帳,一個鮮卑胡兒連滾帶爬地衝進了進來,把正打算偷偷喝茶的鬱築革建嚇了一大跳。
他正要破口大罵,只聽得鮮卑胡兒用嚎喪的聲音叫道:
“大人,普賀於大人,被人殺了!”
“咣噹!”
珍貴的瓷碗掉到地上,上好的茶葉濺了一地。
鬱築革建猛地揪住胡兒的衣領,厲聲道:“你說什麼?再說一遍?誰被殺了?怎麼會被殺了?魏賊不是已經敗了嗎?”
“是漢人啊,不是,是那些胡狗,也不對,不知道是被誰殺的,當時很亂,太亂了……”
鮮卑胡兒語無倫次,驚魂未定。
&nmmmm……”
山寨裡,馮刺史看著身上被捅了七八刀,還中了五六箭,死不瞑目的普賀於,摸了摸下巴:
“這死得有點冤啊!”
你說這中了七八刀也就算了,怎麼在這種混戰中,這種破甲長箭是從哪冒出來的,怎麼盡往他身上招呼呢?
現在山寨已經被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大量的無當營和親衛營將士接管。
鮮卑胡兒在方才的混亂中,死的死,逃的逃。
山下,楊千萬和禿髮闐立,已經開始調動大軍,向鮮卑胡人的營地逼進。
解開外鎧,再解開鎧甲下面的袍子,袍子裡頭還有一層細鎧,馮刺史吐出一口長氣:
“這天真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