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是哪個部落的?”
守關的魏軍探出頭去,看著底下的胡人,喝問道。
“是我!”
一臉倒黴衰樣的洩歸泥站了出來,掀開自己的氈帽,仰起頭來,讓關上的人看個清楚。
“哦,是洩歸泥首領啊,稍等。”
旁邊的魏軍校尉看著洩歸泥所領的胡騎雜亂無比,只道他是被人打敗了。
再看看後方,確定沒有追兵之後,當下連忙讓人前去開城門。
洩歸泥的身份比較特殊,好歹也是歸義王,名義上比他這個校尉的身份高多了。
而且讓鮮卑胡人守雁門,也是朝廷既定的政策。
洩歸泥死不死無所謂,但若是因此導致雁門郡失去了屏障,這個罪他可擔不起。
更何況此時的魏軍校尉,急切地需要知道北邊敵人的具體情況,以便向太原郡的晉陽稟報清楚。
可是手頭就那麼點人,根本沒辦法多派人手出去探查情況。
如今洩歸泥逃回到塞內,正好是解了魏軍校尉的眼前之急。
比起那些胡言亂語的胡人,洩歸泥肯定清楚敵人更多的真實情況。
城門剛一開啟,胡人就爭先恐後地湧進這條並不寬敞的通道。
在這個混亂中,守在關門後面的一個老卒,似乎發現了什麼,嘴裡咦了一聲,向洩歸泥湊了上去。
跟在洩歸泥身邊的一個年青人,目光一閃,下意識就是握緊了腰間的刀。
只待那老卒剛近身,但見刀光一閃,毫無防備的老卒便被劈了半個腦袋。
花花白白的腦漿頓時灑了一地。
可憐的他,本是看到這批胡騎不但馬肚上皆有馬蹬,而且竟是鐵製,所以想上前看個仔細。
沒曾想被沉不住氣的霍弋當頭就是一刀。
肘腑生變,讓魏軍猝不及防。
“殺!”
霍弋拔了刀,就不再留手,直接舉刀向前,大聲下令。
“殺!”
得到號令,原本正著急進入關塞內的胡騎,突然紛紛拔刀,急不可耐地向裡頭衝去。
從城頭匆匆下來,著急想要向洩歸泥問個清楚的魏軍校尉,根本沒想到自己竟是要面對這種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