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得知劉渾居然有一個歸義侯的封號,劉豹不由地感到意外。
劉渾昂起頭:“那是自然。這一次我回來,不為別的,就是想要讓族人擺脫魏賊的欺凌,過上好日子。”
劉渾在漢中與涼州呆了這麼多年,深刻地明白一個道理:
主動投靠大漢的部族,與被迫投靠大漢的部族,兩者待遇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。
這麼多年來,大夥一直自稱是漢家之婿,圖的是什麼?
不就是想要擺脫胡夷的身份,希望成為真正的漢人,不再受人歧視欺壓?
身為匈奴貴族,哪一個不想成為第二個金日磾?
對劉渾來說,眼下的局勢,就是最好的機會。
劉豹自是不知道劉渾心裡所思,他有些皺眉:“什麼意思?”
劉渾淡然一笑:“叔父若是信我,就先跟我去見過關將軍,後面我再與叔父細說。”
事已至此,劉豹信與不信,有什麼區別?
於是跟著劉渾,前至漢軍營中,拜見關將軍。
關將軍沒有想到劉渾非但出色完成了任務,甚至還把匈奴左部都拉攏了過來。
讓她準備的後手一點都沒用上。
當下非但不吝自己的讚揚,甚至不苟言笑的臉容都多了兩分笑意。
對於劉猛與劉豹這對叔侄,關將軍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拉攏,因為前往河東郡的道路,到現在為止,只走到了一增。
所以她安撫兩人的方式很是簡單粗暴。
當場砸出一大把票子,外加三斤紅糖,一斤茶葉。
直言若是兩人能協助大漢,只等攻下長安後,想要什麼東西,都可以拿著票子去換。
當然,要是沒打下長安,那就不好意思了——票子就是一堆廢紙。
至於他們族人的事,那就更是簡單。
劉誥升愛可以用自己的親身經歷,告訴他們什麼叫漢夷一家親——大漢丞相親自定下的國策。
若是不信,涼州軍中還有一批已經入籍的歸化胡。
甚至連義從軍都可以證明,大漢治下,他們的日子可比深受壓迫的幷州匈奴強多了。
吃飽穿暖算得了什麼?
族中子弟進入學堂學習也是莫得問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