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將軍難得地回答道,“君侯此時應當已經回到蒲坂津了。”
趙廣再次大驚:
“這又是何時的事,我竟是也不知這事?”
看著阿姊有些漠然的臉,趙廣好難過:
“兄長莫不成真不愛我了?”
呵!
關將軍冷笑,不語。
她的幽幽目光,順著大河的流水方向,看向南方。
龍門渡口的南方三百來裡,正是蒲坂津。
蒲坂津的東岸,高高的馮字大旗,正迎著河面吹來的風高高飄揚。
前幾天,安分了一段時日的劉渾,突然再一次組織了聲勢浩大的強渡。
不出意外地,又是在渡河過半的時候,又雙叒叕一次被鮮于輔擊退。
此次渡河過後,然後鮮于輔派往東岸的細作傳來訊息,對岸的帥旗已經換成了馮字。
於是他不禁失笑道:
“吾早料到馮賊有此一招,看似是往風陵渡,而意實仍在蒲坂津爾!”
而在東岸的馮君侯,在這一次的試探中,知道鮮于輔主力仍是堅守在蒲坂津不動,同樣在失聲大笑:
“鮮于輔只能料到吾會回到蒲坂津,又焉知吾早派了關將軍偷襲龍門渡?”
兩日後,關將軍的捷報如約而至。
劉渾驚喜交加之下,看馮君侯的目光都帶了些許崇拜:
“君侯料事如神,關將軍用兵如神,鮮于輔被玩弄於股掌之中而不自知,關將軍渡河成功,這下看魏賊往哪跑?!”
馮君侯臉上有自得之色,嘴裡卻是說道:
“此話言之尚早,司馬懿非尋常人,關中這二十多萬賊軍,我們一口怕是吃不下。”
自己手頭真正能戰之兵,再加上東面的丞相大軍,加起來也不過十五六萬。
十五六萬包圍二十多萬,本就是驚世駭俗的事情,更別說要全部吃下去,那就真是要強吃夾生飯了。
“君侯,那我們現在怎麼辦?”
劉渾問道,“要不要把訊息傳給對岸,瓦解賊人軍心?”
馮君侯微微一笑:
“鮮于輔此時怕已是如坐針氈,我看他這一次,是守還是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