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曹叡不知是出於其他方面考慮,還是久病精力不繼,導致沒有想起這檔子事。
於是就這麼讓清河公主和夏侯楙一直維持著這樁名存實亡的婚姻。
這種做法,讓清河公主心裡連曹叡都怨上了。
國事家事,皆有可怨,再加上她又是曹叡的長輩,所以在私底下里說兩句不是,也就不足為奇。
只是她敢說,別人可未必敢接話。
在場的唯一聽客糜十一郎,下意識就是左右看看。
“公主還要慎言才是。”
“怕什麼?天子現在許都呢,他還聽得到不成?”
面對眼前這個俊美情郎,清河公主顯得很是放鬆。
她有些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,略有媚意地瞟了一眼糜郎君。
隨意晃了晃手裡的青瓷酒杯,杯中蒲桃酒泛起一片桃紅,再舉杯一飲而盡,然後舔了舔嘴唇。
也不知是不是染上了酒漬,還是其他原因,清河公主的紅唇似乎比平時更顯誘惑。
糜十一郎看到對方這副模樣,藏在袍子裡的小腿肚忽然就是抽了一下。
這時,只聽得屋子外頭忽然有侍女稟報:
“啟稟公主,天女求見。”
這讓兩人之間剛升起的小曖昧頓時煙消雲散。
下意識地整了整衣物,清河公主這才正襟危坐:
“請她進來吧。”
“諾。”
面蒙輕紗的天女在侍女的帶領下款款入屋,妙目一掃,然後對清河公主微微斂襖:
“見過公主。”
卻是對坐在一旁的糜十一郎看也不看一眼。
“天女是貴客,何須如此多禮?來來來,請坐。”
清河公主連忙起身,熱情地拉著天女在自己旁邊坐下。
“謝過公主。”
“不用謝不用謝,說起來,我請你過來祈福,還是要先謝你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