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潼關。
潼關沒有修復之前,自己那個小胖子連襟——馮君侯偷偷地瞄了一眼張大秘書——是不可能動身來長安的。
所以儘快修復潼關,也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。
瞄完張大秘書,馮君侯又立刻把目光放到南邊,喃喃道:
“沒道理啊,說是今天到的,怎麼這都過午時了,還沒看到人影。”
張秘書也跟著踮起腳看了看南邊,嘴裡沒好氣地說道:
“我不管啊,反正你可答應我了的,今天要是再不給我派人手,我可饒不了你。”
馮君侯聞言,悄悄地看了一眼周圍。
親衛散成一圈,把閒雜人等都擋在外頭。
再加上週圍的吵雜聲。
嗯,應當沒有人能聽到自己的悄悄話。
但見馮某人表面道貌岸然,語氣卻是猥瑣無比:
“哦,不知細君想怎麼饒不了我?”
張大秘書聽到這話,臉上登時就是微微一紅,她瞪了馮君侯一眼,突然覺得雙腿有些發軟。
不應該啊,在準備離開涼州的那段時間,明明是他在求饒。
怎麼過了一年多,情況怎麼反過來了?
這老東西是怎麼枯木生花,老樹逢春的?
“呸!不要臉!我在說正事呢,老不修!”
張大秘書正氣凜然地斥責馮君侯。
“哦,正事啊,喏,那是不是來了?”
馮君侯也不在意,突然指了指前方,說了一句。
張大秘書定睛細看,果見南邊的官道上,出現了一條若有若無的細蛇。
再看仔細些,隊伍的最前頭,還高舉旗幟。
待更近了,甚至還隱隱有高喝聲傳來。
張星憶側耳傾聽,待聽清之後,臉上露出笑容:“來了!”
邊行軍邊唱歌是南鄉系的老傳統。
軍伍、民夫、學生等等,無一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