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來幷州,是幹嘛來著?
哦,對了,鄧良現在還在南中搞清查運動呢。
興漢會打算用關中的地換幷州的地這件事情,現在還是機密,沒幾個人知道。
想到這裡,馮君侯又看了一眼陪坐在自己身邊的李慕。
嘿!
都是老狐狸,沒有一個是傻子。
李總裁乃是大漢最有名的紡織巨頭。
她跟著過來了,說明興漢會少說也是有某種意向的。
而鄧刺史此時說出這些話,其實就是暗示他已經看出了馮君侯的意圖——至少是一部分意圖。
想通了這一點,馮君侯放下耳杯,雙手放在膝蓋上,正襟危坐,說道:
“鄧叔父既然這麼說了,那我也就不掖著藏著了。”
鄧芝大喜:
“好,爽快!老夫就喜歡和爽快人打交道,不知賢侄此番到來,準備開幾個工坊啊?投入多少錢糧?”
興漢會這麼多年來,是怎麼幹的,只要眼不瞎的人,都大約能摸到門道。
用後世的話來說,就是招商引資,拉動經濟,既能解決就業問題,又能解決地方財政問題。
但知道門道歸知道門道,關鍵是你得先有門路,得拉來投資。
鄧刺史這個時候就覺得,有個兒子在興漢會,確實挺好的。
“雁門塞外的平城舊址,吾欲建一座新城,礦場、草場、冶鐵工坊、紡織工坊等不會少於三十個。”
“五年時間內,計劃投入三百萬緡至五百萬緡,不知叔父能從幷州抽調多少人幫忙?”
原來只想著能讓興漢會投幾個工坊的鄧芝,聽到馮君侯的話,嘴裡的酒一下子就噴了出來,失聲叫道:
“三百萬緡!”
馮君侯點頭:“這是最低的數目,只多不少。”
經過清查一事,興漢會在大漢核心地區的擴張,註定是要受限制的。
有些產業,該斷則斷,該賣則賣。
正好拿到充裕的現金流,投入幷州的新產業來。
鄧芝連鬍鬚上的酒都顧不得擦,極其失禮地掰著有些哆嗦的手指頭開始計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