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馬昭謙虛道:
“承滿公吉言,大人此次,其實也是為了能挫一挫西賊的銳氣,讓賊子不敢那般猖獗。”
“至於聲望什麼的……”
他說到這裡,看了一眼滿寵,知道在對方面前說不了假話,於是又改口道,“只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。”
滿寵聽到這個話,略有嘆息:
“大將軍這些年多樹親黨,屢改制度,許多正直敢言之士,要麼被迫離開了朝堂,要麼被調任委以虛職。”
“太傅有所擔心,欲圖自保,那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不說自己等這些老臣,就是大儒盧植之後盧毓,北地傅氏之後傅嘏等人,亦皆盡被排擠。
聽到滿寵的話,司馬昭暗鬆了一口氣:
“太尉能理解大人就好,能理解就好啊!”
滿寵神色複雜:
“以大魏現在的情況,吾等又怎麼會不理解太傅呢?”
滿寵這些老臣,並不是說沒有想過司馬懿未來可能會做什麼。
但那又如何?
還是那句話,他們只想保住這一份江山。
再說了,司馬太傅與自己等人共事多年,又是同為四朝老臣。
就算再另有所圖,那也要比曹爽和臺中三狗要好得多吧?
正所謂兩害取其輕,如果司馬太傅主政的話,至少自己這些老臣不會像現在這樣被那些浮華之徒騎到頭上。
朝政也不會像現在這樣,被這些人弄得一塌湖塗。
就在司馬昭和滿寵交談的時候,從宮裡出來的曹爽,正氣沖沖地進入大將軍府。
臺中三狗,緊隨其後。
“大將軍,司馬懿此舉,乃是揚威於大將軍面前,實是逼人太甚。吾等不如尋個藉口,把那司馬昭抓捕,以為人質。”
“不可!誠如朝堂眾人所言,此時二賊並犯,當是合力擋賊之時,不可節外生枝。”
“有理,萬一惹惱了司馬懿,率洛陽之軍南下,西南又有馮永與陸遜,許昌當以何當之?”
曹爽身體肥胖,耐不得久站,一屁股坐下後,這才恨聲道:
“吾所在意者,司馬懿此舉,究竟是真是假?萬一他領軍半路又回師洛陽,許昌禁軍卻已調往南陽,吾等當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