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依妾看,正值朝中敏感之時,陸伯言趁這個時候跳出來,目的恐怕不簡單。”
“嗯?”全琮有些疑惑地看向全公主,“細君這是何意?”
全公主冷冷一笑:
“昔太子在時,陸伯言就曾與之一起鎮守武昌,其從龍之功,唾手而得之。誰料到竟是變故驟起,陸伯言豈不痛惜哉?”
“今大功從天而降,失而復得,誰能拒之?”說到這裡,全公主咬牙切齒道,“只是可憐了我們全家,成了他取擁立之功的代價!”
全公主這個話一出,全氏幾人皆是神色大變!
特別是全寄,還下意識地看向門口。
若非說這個話的人是全公主,說不得全琮已經打算要滅口了。
但聽得全琮語氣有些哀求:
“細君還請慎言才是,陸伯言非是那樣的人。”
全公主“呵”了一下:
“陸伯言不是那樣的人?阿郎你好歹是衛將軍,為何他一點面子都不願意給你?”
“難道他不知道,此等行為,是在打我們全家的臉面?阿郎你如何解釋他如今的所作所為?”
“這……”全琮語塞。
有些話,長公主可以說。
但別人不能說。
但見全公主指了指自己:
“予與王夫人不和,不是什麼秘密。依予看來,他如此打壓我們全家,不就是為了向新太子表明自己的立場麼?”
新太子的母親是王夫人。
想起王夫人與步夫人,還有自己細君之間的恩怨,全琮再次說不出話來。
剩下的幾個全氏子弟更是噤若寒蟬而不敢言。
與皇家結親,或許有著巨大的利益。
但自古以來,巨大利益往往就代表著高危風險。
步夫人在世時,寵冠後宮,無皇后之名而有皇后之實。
全氏上下,可謂沾了不少光。
如今步夫人已然去世,若是王夫人真被冊封為皇后,會不會因為全公主而遷怒全氏,誰也不敢保證。
更別說,太子可是儲君,未來的皇帝。
一念至此,有人頓時就是冷汗直流。
“阿母,這可如何是好?”
全琮次子全寄,最先承受不住,終於顫著聲音問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