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以見得?”
“羊叔子。”
這跟羊祜又有什麼關係?
右夫人放低了聲音:
“羊叔子是代表羊氏和辛氏過來的,妾前面說過,關東的不少人家,可能也在暗中觀望。”
“但大漢境內,可有不少人一直在盯著關東那些大族的土地人口呢!”
誰?
當然是手裡攥著《棉花種植可行性報告》的關中幷州河東各大家族。
特別是幷州河東的人,因為上黨一事,與裴潛可是有不少往來。
他們渴望成為大漢日後的棉花種植園的農場主,就註定要與關東世家成為死敵。
雖說馮某人在對待世家大族這方面,一向是有口皆碑,一視同仁。
順之者昌,逆之者亡。
但萬一呢?
棉花這麼大的事,試探一下馮某人對關東那邊的態度,也是很合理的事情。
“不至於吧?”馮某人聽到右夫這般分析,終於有些不確定起來,“羊叔子才到長安多久?這些流言又傳了多久?”
時間不太能對得上。
“小心無大錯。”右夫人謹慎地說道,“羊叔子確實才到長安沒多久。”
“但夏侯子林帶人逃離洛陽,前來投靠大漢的訊息,可不是一早就在長安傳開了麼?”
說著,右夫人又瞟了一眼馮大司馬:
“而且要是這些傳言,原本是想逼大司馬早一日向東,然後這幾日才藉著夏侯氏的事情大肆流傳開呢?”
馮大司馬終於笑不出來了。
他媽的!
這些玩意,果然是每一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髒的東西!
 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