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元姬生怕張春華再出什麼事,這幾日正衣不解帶地侍候外姑,看到自家夫婿到來,不禁又驚又喜:
“阿郎,你怎麼來了?”
“我來看看阿母。”
換洗過衣物的司馬昭一邊說著,一邊看向半躺在榻上的張春華,問候道:
“阿母,孩兒來遲了,你沒事吧?”
痛失大兒子,這些日子精神一直有些萎靡的張春華,看到司馬昭,不禁又是想起了司馬師。
她的面容變得悲慼,伸手示意司馬昭過去:
“子上,你怎麼來了?”
王元姬連忙解釋道:
“回阿姑,是我擅作主張,派人去給洛陽送的信。”
然後又看向司馬昭:
“但我第二日又讓人送了一次信,只言阿姑無恙,難道阿郎沒有收到訊息?”
司馬昭搖頭:
“我一接到細君的信,就立刻動身前來,想必信使在路上,並沒有遇到。”
司馬昭一邊說著,一邊上前,握住張春華的手:
“阿母,你現在感覺如何?不要緊吧?”
張春華搖頭:
“我能有什麼事?”
她看了看門外,這才放低了聲音:
“你這般過來,洛陽怎麼辦?你的父親,會不會怪你?”
司馬昭聞言,下意識看了一眼王元姬,然後搖頭安慰道:
“阿母且放心就是,孩兒離開洛陽前,就已經安排好了。”
說著,他猶豫了一下,這才說道:
“況且,現在洛陽這個情況,若是西賊當真來攻,就算我在那裡,恐怕亦是無濟於事。”
“所以我此番過來,除了是擔心阿母,同時也是想問問大人,對洛陽究竟是個什麼打算。”
知子莫若母。
更何況張春華頗有才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