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也證明了魏國在他的手裡,達到了頂峰,蜀吳兩國根本已經造不成威脅,所以才敢放縱自己。
曹爽就是在這種情況下,接過了輔政的位置。
在那種情況下,曹爽僅僅是一個曹姓,一個宗親的身份,就足以把司馬懿壓得死死的,還需要刻意壓制?
但十年,僅僅是十年,曹爽就能把曹氏三代人打下的江山搞得人心盡失。
不說什麼天下民心,就單單說朝中大臣,軍中將士,地方大族,絕大部分皆倒向了司馬氏。
特別是以宗親身份,種種僭越,乃至欺凌皇室,簡直就是在掘自己執政的根基。
有了曹爽的開頭,司馬氏後面無論做什麼,都毫無壓力。
從這方面來講,曹爽對於曹魏之罪,僅在司馬氏之後。
從中足見曹大將軍敗家的速度,可謂驚人。
被自己的智囊罵為豬頭,果然不是沒有原因的。
更別說這個歷史線,曹叡可沒有給曹爽留下什麼好局面。
但以目前看來,曹爽仍是與原歷史上一般的作風,所以能頂個五六年就算是他及格了。
馮大司馬相信,許昌那邊,就算不是無人不通司馬氏,估計也差不了多少。
“若是沒有我們從中插手,曹爽必然是鬥不過司馬懿的。”
馮大司馬面色古怪,想笑又笑不出來,也不知是對有曹大將軍這樣的對手,該怎麼言盡其中的感受。
“但就算是我們以商道分化曹爽和司馬懿,恐怕也不過能拖延一時,曹爽遲早有一天會自尋滅亡,故而不能對其有太多的期望。”
馮大司馬說到這裡,揉了揉額頭,“此人真可謂是扶不起的肥奴,只希望他能幫我們多拖幾年吧。”
(注:肥奴出自桓範所言的“曹子丹佳人,生汝兄弟,犢耳!肥奴!曹子丹好人,生卿五六頭肉,今桓範隨卿滅門也”。曹子丹即曹真)
左夫人一直站在另一邊看著牆上掛著的地圖,聽到馮大司馬這番話,終於轉過頭來:
“聽阿郎之意,是不欲依司馬懿之意取洛陽?”
司馬懿對洛陽拱手相讓,只不過是拿下洛陽的一種辦法,同時也是較好的一種選擇。
但靠大漢自己,同樣也能輕易拿下洛陽。
唯一需要考慮的,就是如何與吳國談判,不落人口實。
畢竟與吳國重新交好,這是先帝定下來的國策,同時又是在丞相手裡親自締結的同盟。
作為丞相的接班人,馮大司馬需要給吳國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或者答案。
“這不是正在和兩位細君商量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