嚥了一口口水,似乎覺得不夠,司馬昭又舉杯喝了一口茶,這才說道:
“其實大人讓我過來,只是帶一句話給馮君。”
“哦?”馮大司馬舉杯喝了一口,然後又把茶杯放到桌上,神色平靜地問道,“是什麼話?”
“君欲取洛陽乎?”
馮大司馬眼睛微微一眯,放在桌上的手輕微動了一下,碰到了手邊的茶杯。
盯著司馬昭好一會,看得司馬昭心裡有些忐忑不安,馮大司馬這才開口道:
“這是司馬公的意思?”
司馬昭苦笑:
“自然如此。若不然,難道昭還敢私下裡跟馮君說這句話?”
馮大司馬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地看著司馬昭,兩人之間,忽然安靜了下來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馮大司馬突然大笑起來,笑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:
“果然不愧是司馬仲達啊!”
和歷史上的司馬懿一模一樣。
知時務,能隱忍,又狠決。
最初不願意出仕曹操就裝病,一聽要入獄就連忙就職。
打得過就八日急行一千二百里,打不過就女裝千里請戰。
就算是面對曹爽這頭豬,也能隱而不發,靜待時機。
在這個位面,司馬懿仍是同樣的風格。
知道打不過,就算是手頭有二十萬大軍,也能不顧後方洛陽魏偽帝的督促,棄守關中。
如今知道自己守不住洛陽,乾脆拱手相送。
若是因此而輕視此人,一不小心就會付出代價。
原歷史的曹爽和這個位面的魏延,就是榜樣。
看到馮大司馬如此大笑,司馬昭有些不明所以,也不知道馮大司馬為什麼要說這句話:
“馮君何故發笑?”
“沒有什麼。”馮大司馬抹了抹眼角,揉了揉雙頰,努力讓自己恢復正常,“司馬公恐怕不會就這麼輕易讓出洛陽吧?不知道有什麼要求?子上但請說無妨。”
司馬昭神色有些郝然:
“誠如大司馬所言,大人慾以洛陽一城,換一條道路。”
馮大司馬一聽,頓時就是有些好奇:“道路?什麼道路?”
“從太原到鄴城的商道。”
“從太原到鄴城的商道?”馮大司馬重複了一下,立刻就明白過來,“司馬公是想要我們放開井陘,讓商隊往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