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休逃不掉,那就意味著顧承也逃不掉。
若是張顧二人虛報軍功的事情被定了性,那在朝堂上說“饞言其興乎”的顧譚,又怎麼解釋?
這不是誣陷毀謗是什麼?
這麼看來,在朝堂上當場認罪的陸遜,反而是最明智的。
“唯餘朱氏,”全公主極有把握地說道,“想我小妹,嫁與那朱子範(即朱據),我這就前去勸她。”
“我為阿母報了仇,她也定會高興才對,我讓她探探那朱子範的口風,若是能把朱氏拉攏過來,何愁大事不成?”
太廟祭祀事件,給了全公主極大的信心,甚至讓她在心底滋生了某種野心。
記得漢國的馮某人曾說過,巾幗不讓鬚眉。
想那馮明文,乃是一代名將,又佔天下八斗才氣,能說出這番話來,果真是有見地的。
憑什麼男兒做得,偏生女子做不得?
這些什麼才俊翹楚,什麼才照人物,什麼國家棟梁,還不都是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?
看著雄心勃勃,明顯興奮過頭的全公主,全琮反倒是有些擔心起來:
“陛下讓二宮不得與百官往來,在朝中非議甚大,督軍使者羊衜近日還上書,言明此舉之害。”
“陛下若是礙於諸臣之議,收回成命,細君將何以處之?不如暫且靜觀,以待時機。”
全公主卻是聽不進去,反是笑道:
“妾一婦人,尚且不怕,阿郎身為男兒,何以如此顧慮重重?”
“阿郎且放心就是,這些時日,妾日日入宮侍疾,安能不知陛下的想法?”
言畢,便讓府中下人準備車駕,前往朱府。
此時吳國對千辛萬苦才建立起來的騎軍,寄予了厚望。
而朱據作為騎軍主將,自然也是責任重大,日夜駐于軍中,訓練將士。
此時建業城內的朱府,只有朱公主守在府內。
朱公主得知自己阿姊到來,高興得親自出門迎接:
“阿姊今日如何有空到來?”
姊妹倆同在宮裡長大,後面分嫁朝中重臣,再加上母親去世,見面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。
此時看到全公主過來看望自己,朱公主如何會不高興?
姊妹倆入府內坐下,說了一些私房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