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大漢上下,包括馮某人和張小四,同樣也沒有預料到眼下的情況。
或許曹志和曹苗,因為曹植的原因,這才做出了在曹氏看來,大逆不道的舉動。
但對於馮某人來說,他已經看到了,原本就已經分裂的曹魏內部,極有可能正在發生著再一次的分裂。
這麼高興的事情,怎麼能不多笑一會?——
大約是大漢的運氣真的回來了。
在雒陽得到了意外之喜的馮大司馬,過了一些時日後回到長安,這才剛一回到府上,右夫人就迫不及待告訴他一件事:
“吳國那邊傳回來訊息,太子孫和與魯王孫霸,皆被孫權禁足在南宮(即太子宮)與魯王宮,勒令他們閉門讀書,不得與朝中官員相互往來。”
雖然壓著聲音,但語氣裡,盡是喜不可抑。
“哦?”
馮大司馬聽了,眉頭挑了一下,“孫權瘋了?”
“這不是一切都在阿郎的掌握之中嗎?”
右夫人殷勤地幫馮大司馬脫下外袍,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塵土,這才轉手交給下人。
然後又扶著馮大司馬坐下,自己緊挨著坐到他身邊,抱住大司馬的一隻胳膊,眼中盡是掩飾不住的欽佩崇拜之意:
“阿郎從孫權喜談神仙之事,又屢派船隊出海,便知其有求仙之心,此可謂一葉而知秋是也。”
“再以一首《夢遊天姥吟留別》為誘餌,釣其慾望,這不是運籌帷幄萬里之外是什麼?”
“又以那《滇國蟲谷》和《扶南女王》,令其在不知不覺間固心中之念,操縱人心之術,天下無出其右。”
“孫權年老,又久服丹藥,昏聵已現,如今後人奪嫡,牽扯朝中百官,依妾看,這吳國啊,多半是要內亂,氣數也差不多了!”
雒陽一下,偽魏不但不敢出兵,反而是天子百官皆盡東逃。
此與待宰之羊,又有何異?
沒想到這吳國,居然也跟著湊熱鬧,當真是天佑大漢。
右夫人越說越是興奮,越想越高興,臉上盡是紅潮,恨不得把自己化成水,都粘到自家阿郎身上:
“阿郎,世人皆言山門高人,能言亂天下,計定江山,果真是誠不欺我!”
孤身去了雒陽這麼多時日,馮大司馬心裡也是頗為思念府上的妻妾。
此時的右夫人又這般熱情,讓他不禁就是有些心癢難耐,忍不住地伸手摟住右夫人,感受著花信少婦特有的柔軟腰肢:
“陸遜呢?”
如果說吳國還有讓馮大司馬忌憚的人物,那必然是陸遜。
後世有言,百年海軍。
如今的水軍自然比不過後世的海軍,但想要從無到有,建立起一支水軍,光是打造船隻,至少也得五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