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大將軍及親信卻是無比沉醉在這糜爛的氛圍中,無法自拔。
剛剛把秘藥混在酒裡喝下去,讓他們越來越蠢蠢欲動,身體燥熱,亢奮無比。
眼看著宴席就要到最後一步,大夥來個坦誠相見。
忽然門口“呯”地被人大力推開,一陣寒風裹著來人衝入大廳內。
…。。
讓僅披著輕袍的曹大將軍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。
他頓時就是勃然大怒,正要喝斥,誰料定眼看去,原來是自己親二弟。
於是壓住心頭火氣,放緩了聲音,問道:
“昭叔何時回城了?怎麼不提前說一聲,我也好派人去接你過來。”
曹羲身為中領軍,總六軍之要,秉選舉之。
且此人頗有學識,明律法,比起曹爽放縱享樂,甚至懶得上朝,他還算是盡職。
年底將至,他這些日子特意去了城外軍營,召見營中諸將,安撫人心。
沒想到剛回(
城,就聽到了司馬昭之事,他一刻也沒有停留,立刻就趕了過來。
掃了一眼糜爛的大廳,曹羲的眉頭不經意地皺了一下。
對於自家阿兄越來越荒唐的逾制之舉,他不是沒有勸說過,而且還是數諫止之。
甚至還著書三篇,陳驕yin盈溢之致禍敗,辭旨甚切,託戒諸弟以暗示曹爽。
曹爽也知其為己而發,甚是不悅。
曹羲見曹爽不聽,深以為憂。
特別是當他看到衣衫不整的臺中三狗時,眼神藏有些許的厭惡。
只是他也知道,丁謐等人,乃是兄長的得力臂膀。
兄長能獨攬大權,自己幾個兄弟等人能掌重權,多是由這三人居中謀劃。
前番他勸說曹爽,已經引得曹爽不悅,此時他當著眾人的面,他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。
心裡嘆了一口氣,他只能是對著曹爽行禮道:
“阿兄,府外有人跪求,欲陳大事,難道下人沒有稟報阿兄嗎?”
“啊,你是說司馬昭啊,”頗有醉意的曹爽渾不在意地說道,“我這是故意晾著他。”
“阿兄!”曹羲一聽,下意識地就是踏前兩步:
“司馬子上乃是為了河北之事而來,河北一旦有失,沒有司馬懿拖住漢軍,吾等西與北,皆有漢軍之迫,南邊又有吳寇屢屢北犯。”
“介時三面皆敵,東面無路,如之奈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