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永一邊說著,一邊伸出四根手指頭,“我們也不要那什麼珍寶,只要他拿其他東西來換。”
“吳人不是擅舟船嘛?那我就拿一千匹馬來換他的一批舟船。再拿一千匹馬來換一批能操船的船工。”
“我手底下還有兩批學生,一批送到吳**中學操船,一批到吳國的船坊學造船。”
“那兩千匹戰馬,就當是學費了,那兩批學生什麼時候學成歸來,我就什麼時候交馬。”
五千騎軍,已經算是一支不容小視的戰力。
馮刺史就不相信,孫十萬會不動心。
再說了,漢吳為一家嘛,吳國求馬是為了伐賊,大漢學造船學操船,不也是為了伐賊?
別的不說,就是從漢中到隴右的祁山道,每年往來的船隻就有多少?
你孫權不是說了:
“明珠珍寶之物,皆非所需,卻可換來馬匹,有何惜哉?”
巧了,我馮某人也是這麼想的。
我不愛錢!
我對珠寶也不感興趣!
我就想學造船,還想操船……
聽完馮刺史的打算,別說是廖化,就連都是目瞪口呆。
拿船換馬還可以理解,但換船工就有些讓人意想不到。
更別說還要換吳人的操船之技和造船之術。
估計等那些學生學會了,都不知是到何時日了。
說不得,連處,軍務有關索和手底下的將軍。
若不是現在涼州政事通達,百姓歸心,他說不得早就按捺不住地要勸戒一番了。
如今看來,馮明文單單以謀略而論,就已算是與龐統一般的人物。
瑣屑之事,怕是根本入不了他的眼。
以前光聞其名聲之盛,今日總算是親眼見矣!
廖化正在感嘆,只聽得馮永卻是轉過來對他說道:
“廖叔,我本欲開春後,前去居延郡,督察耕種之事,現在看來是不能成行了,怕是要勞累廖叔一番。”
廖化連忙說道:
“督察居延郡,不過州郡之事耳;接見吳使,乃是兩國之事。輕重有別,小事交給老夫,大事則要君侯親勞。”
親眼看到連丞相都推脫過來的事情,被馮刺史輕而易舉地化解,廖化更是堅定了自己當工具人的決心。
唯一讓廖化擔心的,就是:吳人會答應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