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就有無知之人言,那是馮文和召喚的陰間鬼騎,專食陽間血肉。
君不見,那馮文和在南中有鬼王之稱,南中夷人多知其喜喝人血,啖人肉。
若欲求得一方平安,則需獻上三千女子,以女子陰氣,化其殘虐之性。
當年南中可是遷了一大批女子去了漢中呢……
當然啦,這傳言太過誇張,委實有些不可信。
但馮文和手下有一支有類鬼騎的騎軍,那是幾乎是肯定的。
只是世人多不知其詳。
因為知其詳的……基本都去了陰間。
這就更為馮鬼王麾下那支“鬼騎”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。
陸瑁能知“鐵甲騎軍”的稱呼,自然是透過張白。
畢竟吳國誰不知道張家與馮鬼王關係密切,聽說張白前兩年還親自來過涼州。
“除了此事,還能有什麼?”張白長吁短嘆,“陛下派吾為副使,前來涼州,明面上是說吾熟悉涼州。”
“但吾難道不知這是陛下欲令吾勸說馮君侯,促成求馬一事耶?”
這個話對孫權有些不太客氣。
但從張白嘴裡說出來,陸瑁也不好說什麼。
因為當年的“暨豔事件”,張溫被牽連其中,實則是陛下欲藉此打壓吳郡四姓之一的張家。
這是誰都心知肚明的事,說起來,確實是陛下做得有些不對。
只是誰也不敢明面說出來而已,但對張家的遭遇,大夥還是很同情的。
更重要的是,這一回張白出使涼州,那可是擔了大風險的。
做得好還好說。
做不好的話,那就更是有把柄落到皇帝手裡,到時張家所掌握的紅糖渠道,怕是要被咬下一大口。
張白娶的陸鬱生,雖是陸績之女,但卻是陸瑁撫養長大,情同父女。
所以張白對孫權的怨氣,也不怕在陸瑁面前表露出來,但見他略有埋怨地說道:
“若只是此事,吾倒還可以盡力一番,只是為何陸公你要橫生事端,再與那馮君侯提起鐵甲騎軍之事?”
“這下可好,馮君侯不但對吾有所懷疑,更是對大吳求馬的誠意,有怕懷疑,這可如何是好?”
陸績聽了,亦是“嘖”了一聲:
“此事亦不能全怪我,誰叫那馮文……咳,我是說,誰叫那馮明文不按常理行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