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他的嘴唇只是動了動,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。
只是對著馮大司馬深深地行了一禮,這才開口道:
“馮公對盧氏的厚愛,毓在此謝過。”
豈料馮大司馬卻是喛了一下:“河北之事猶未定,盧公言謝有點太早了。”
盧毓嘴角一抽。
明明是身為司馬懿的使者,盧毓此時的心裡,竟是有些不可遏制地的想要說一句:
“那就請馮公快些……”
察覺到這個念頭的盧毓,被自己嚇了一大跳,他對著馮大司馬再行一禮,有些慌里慌張地匆匆而去。
生怕自己再呆一會,就要對某人納頭便拜。
太可怕了!
巧言令色馮郎君,果真是名副其實。
不過是區區幾句話,就能讓原本以為心志堅定的自己心神搖曳不已。
連自己都差點沒能抗住此人的巧言誘惑,可想而知,若是這個事情傳回族裡,不知要掀起多大的驚濤駭浪。
想得太過入神,沒有注意到腳下的山路,盧毓一個踉蹌,差點摔倒。
看著盧毓遠去的背影,馮大司馬目光幽幽,也不知在想些什麼,突然喊了一聲:
“來人。”
“大司馬?”
“傳我軍令,從明日起,恢復攻城。”
“喏。”
馮大司馬不知道司馬懿為什麼會突然來葦澤關,但既然來都來了,自然就不可能讓他太過輕鬆。
上上強度,乃是基操。
再說了,司馬太傅都派人給自己下戰書了,不應戰豈不是顯得自己怕了對方?
至於攻幾日,上多大強度,那就要看情況而定。
反正主動權在自己而不在對方。
盧毓自然不知道馮某人在自己還沒走遠,就已經下達了次日攻城的軍令。
他回到關城內,沒有絲毫耽擱,立刻前去見了司馬懿:
“太傅。”
“子家回來了啊?辛苦了,如何?見到那馮明文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