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佳琪告訴她,嚴家的家業並不大,也沒有像夜氏和方氏那樣的影響力,她只是在十歲的時候有幸被帶去了一個商界人士的聚會,在那裡她第一次見到了夜澤熙,那個時候夜澤熙就已經很沉穩了。
但是再怎麼沉穩終究還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,他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侍者正端著一托盤的酒杯路過,他並沒有注意到,在轉身的同時他撞到了侍者,他一個踉蹌,托盤上的酒杯全數傾倒下來,紅色的液體潑灑在他的身上。
如此數量之多的酒杯如果砸在他的身上後果不堪設想,所以那時年紀尚小的她用盡全力撲過去將他推開。
說到這裡,嚴佳琪將裙子撩起,她的大腿上有一條明顯的疤痕,已經結痂癒合,但是卻泛著淡淡的白色。
“這就是那天被酒杯的玻璃劃傷留下的傷疤。”她輕輕摩挲著這條長長的傷疤,眼中得到傷痛無法隱去。
玻璃破碎的聲音驚動了全場的人,大家紛紛看向他們的方向,夜澤熙並沒有受傷,而嚴佳琪卻被飛濺的玻璃碎片劃傷,溫熱的液體淌下,染紅了她身上穿著的粉色的公主裙。
“原來是這樣啊。”秦雨若多多少少可以理解她一點了,她等了這麼久,終於有一個機會可以重逢,只是沒想到卻是被她搶先了。
只是,她實在想不明白,當時的她不過也就十歲,而且又只有那麼一面之緣,她為何會有如此之深的執念?
“秦雨若,你的命太好了,沒有深厚的家底,也不是高幹子弟,為什麼偏偏是你?”嚴佳琪坐在椅子上,她垂著頭,秦雨若看不到她的表情,但是她多多少少也能猜到。
“我也想知道,為什麼是我。”秦雨若自嘲地笑了笑,“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真實感,我覺得這就像是一場夢。”
見嚴佳琪不說話,她也不打算逼她,只是把自己該說的說完:“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會變成現在這樣,我本不想告訴任何人,我只想安安靜靜地度過這四年校園時光,然後踏上社會尋找一條生存之路僅此而已,我也不想變成你的敵人。”
“你想讓我替你保密嗎?”嚴佳琪突然抬頭望著她,“事到如今你還以為我可以和你好好相處嗎?”
“這是你的自由,我無權過問。”留下這一句話,秦雨若轉身離去。
她來到事務所的時候大家都在忙碌著,她輕車熟路地找到還未整理歸檔的檔案整理起來,一邊留意著之前那個案子的進展情況。
最近的案件少了些許,所以她也不是那麼頻繁的過來幫忙,不過大多數時候她都對金融犯罪比較感興趣,這恐怕也是受她那身為商人的父母的影響。
“你來了啊。”陳律師剛從外面回來就看見了正在整理資料的秦雨若,她很開心地笑著,“上次那個案件有些進展了,你想聽一下嗎?”
聽到這個訊息,她自然是很開心的,她抱著一個板凳坐到桌前,翻開桌上眾多檔案中的一個翻看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