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,他不只是限於文章的話,那這絕對是一個人才。
楚玉淵比誰都清楚,有的人寫文章,那真是不帶吹的。
可是真要去做事,就那麼回事兒,什麼也不是。
“睜著眼睛說瞎話,這些年來,你們操控科舉,選拔只忠於你們的人,但凡是寒門子弟,幾乎沒有出頭之日,莫非這話是假的?”
“朝野內外,你們到處都要插一手,到處都是你們的門生,莫非這也是假的?”
“爾等如此行事,簡直沒有把皇權放在眼裡,不把大雍律令放在眼裡,這還不是我大雍之患?”
蘇問道也是真的激動,他連續的幾個問題,卻是把王青宵給問得啞口無言,但同時也證明了,諸多世家門閥,的確早已有不臣之心。
只是這些年來,楚蕭也是了得,讓他們彼此之間矛盾衝突不斷,相互平衡,如此,才免了一些不必要的禍亂。
可是,這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的。
要讓大雍帝國的律令真正落到實處,就要從根本上解決世家門閥的問題。
“像你這樣剛愎自用,自以為是的人,朝廷要是用了你,才真是禍患!”
發話的是一位朝中大臣,名張煥,他在禮部任職,但卻是謝家的人。
禮部尚書是崔盛,但張煥這話,基本上已經斷了蘇問道的科舉之路。
楚玉淵淡然一笑,“有的時候,說真話是要付出代價的!”
“可是,如果沒人站出來說真話,大家都裝聾作啞的話,那這大雍帝國,就真的完了!”蘇問道不以為意,只是淡淡說了幾句。
楚玉淵先前的時候,還以為蘇問道只是年輕,才會如此激進。
但是現在看來,並非如此,他知道這樣做的後果。
一切,都只有一個解釋,他要做先驅,為天下寒門子弟搏一條出路。
這樣的人,不管能不能夠成功,都是值得尊敬的。
至於其有沒有真本事,這是後話了。
“說真話?自己給自己一個理由?這些除卻能欺騙自己之外,能有什麼用處?”莊承冷哼一聲,眼中盡是不屑之色。
其餘世家門閥子弟,皆是附和莊承,對蘇問道冷嘲熱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