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~顧川,帶我走吧。”
我臥在顧川的懷裡,輕聲說道。
顧川被我磨的厲害,終於翻身,堵住了我喋喋不休的嘴。
行至巔峰時,我仍不忘咬著他的耳垂吐氣道:“顧川,我們走吧。”
他沒有回應我,畫面模糊,場景一轉,卻是他冷著眼眸,一言不發的看著我,我就這樣跌入了他的眼眸中,深不見底。
“啊~”
我再一次從這樣的夢境中醒來了。
五年了,我永遠都忘不了顧川被判刑那天,他看著我的眼神,之前的一雙明眸瞬間就變成了一灘死水,就連法官法槌落下,宣判他的刑期的時候,他的雙眼也是死死的盯著我,沒有一絲波瀾。
我想,大概是從我站上法庭,承認自己是被他強迫的時候,他就已經被我宣判了死刑,所以到最後不管法官宣判他是幾年刑期,他都已經不在乎了。因為在他眼裡,他已經被我判了無期。
我站在離他對立的方向,幾名警察上來要帶著他離開的時候,他的眼睛也是一直看著我,沒有吵鬧,沒有爭辯,就靜靜的看著我。
從來每次他這樣看著我的時候,我只有害羞,但是第一次我卻想要逃開,那個眼神在他服刑的五年裡幾乎每天都會出現在我的腦海裡,猶如一場夢魘,折磨著我不能安生。
明天是我和我的未婚夫領證日子,可是我卻怎麼也睡不著了,不是因為即將成為人妻所以激動,實際上這五年來,我幾乎沒有一晚睡的安穩過。
可能是因為對顧川的背叛,也可能是對他的思念,我分不清楚,也不想分清楚。
第二天上午我在家裡一直等到十一點了,也沒有等到我未婚夫的出現,但是卻等來了我媽。
“煙煙,你看新聞了麼?白家要完了!”
我被我媽這沒頭沒尾的話搞得有點懵,就在這時,手機響起,電話是我未婚夫打來的。
“煙煙,上午我有點事情要處理,下午我再去接你,我們去民政局。”
白海洋的話剛說完,我還沒來得及回應,我媽已經搶過了我的手機,開始說道:“我是不會讓我女兒去跟著你們白家跳火坑的,我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了,你們分手吧。”
然後我媽就把電話掛了。
房間瞬間陷入了沉默,好像剛剛歇斯底里的人瞬間被打了鎮定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