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。
我醒來的時候,全身還疼著,我看了眼時間,已經快來不及了。
我下床離開前,又看了眼顧清川熟睡的臉,我在他嘴角珍重的落下一吻,然後輕輕的說道:“對不起,照顧好自己。”
我被我媽拴在身邊整整拴了二十八年,二十八年裡,我連出去旅遊都不能超過我媽的視線一週。
所以現在,當我坐上離開臨安市的火車上時,我的心都在悸動著,我像是終於逃開牢籠的小鳥,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自由。
可是最讓我覺得解脫的還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。
我知道我媽是為了我好,才會那樣做,但是我沒有信心面對她。
我也知道因為我,讓顧清川經歷了那樣的痛苦,所以我更沒有臉面對顧清川。
我覺得我就像是夾在他們兩人中間的一條狗,為了生存,左右來回不斷的向他們兩個人乞討生活著,不僅沒有讓自己生活變的安逸,反倒讓他們兩個人開始互相傷害,我真是卑鄙至極,可惡至極呀!
當我和臺長說我要去沿松的時候,我們臺長的臉都綠了。
“夏煙,那個地方一去就是一年,你現在主持的節目可是我們臺收視最高的一個,我怎麼可能放你走?”
“那我辭職!”
長這麼大,除了搬出去住,我就沒有這麼堅持過一件事了。
因為我不想再夾在他們中間了,他們一個是我的至親,一個是我的至愛,我被陷入了這種兩難的境地,五年前我就選擇錯了,所以這次,我選擇我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