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窗灑了進來,房間裡曖昧的氣味還未消散。
地上床上也是亂做了一團,我卻一點也不覺得刺眼。
我昨天晚上沒有做夢了。
因為那個每天出現在我夢的男人,此刻就躺在我的懷裡,緊緊的抱著我的身體,頭埋在我的胸口,像個受了委屈的娃娃。
曾經在一本書上看過,說這種睡姿的人是缺乏安全感,安全感?原來我們還是同一類。
他好像真的是累壞了,在我懷裡睡了很久。
我也不著急,學著記憶母親少有的溫柔模樣,輕輕的拍打著顧清川的脊背。
但是當我看到他露在外面的胳膊時,我生生的將自己即將破喉而出的驚叫聲嚥了下去。
之前的幾次,他都沒有脫過衣服,所以我不清楚,昨天晚上我整個人都被他帶著陷入了情慾之中,根本也無暇顧及,所以現在乍然看到,我著實被嚇到了。
麥色的胳膊上,青筋和血管相互交錯著,健壯而有力,但是留在胳膊上密密的針孔也是那樣的明顯。
我突然想起我上次抽菸時,他嫌棄的模樣,再看看他胳膊上的大大小小的針孔,我不敢再往下想。
就在這個短短的時間裡,我想了很多,有我們的過去,以及以後我要怎麼去面對他。
但是還不待我想清楚的時候,顧清川已經幽幽轉醒了。
眼睛因為剛剛睡醒,像是還帶著溫度,不似之前那樣充滿仇恨。
我們四目相對了半分鐘左右,我的視線又回到了他胳膊上,他也順著我的視線看了會胳膊,我在等他的解釋,可是他並不打算說什麼。
我想問的問題堵在喉嚨中半天,也不敢問出口,我既怕他拒絕回答我,更害怕聽到我不想聽到的結果。
就在這時,我媽的電話就打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