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西是好東西,水印足,帶點兒皇氣,怎麼著也得十來萬吧!
這老鼠膽子也太肥了,連夜挖新墳,東西倒是找到了,可如此一來,警方一定會窮追不捨,朱蟲八活不久。
丟車保帥,一刀砍了所有的線索,劉昊眯眼,很是認真的下了決定!
不過朱蟲八畢竟是個人才,就這麼死了,他又覺得浪費資源,思前想後,一時也拿不定主意。
晃了幾下腦殼,走到村尾小賣鋪,弄了點啤酒和花生,回到屋裡,獨自喝了起來!
“李山叔,這第一杯酒,咱敬你!”
抓起瓶子,往地上灑了一些,這麼多年,只要喝酒,他就會搞個儀式,七八年了也不見厭倦。
往事歷歷在目,當年李山大王山盜墓,殺了他的父親,而後又將他帶回村裡,送給劉大頭撫養,如果沒有李山,也就沒有今日的劉昊。
“山叔,咱感激你,也痛恨你,你讓我活到現在,但也讓我活在黑暗中,來,咱再請你喝一杯!”
胳膊一拐,碰翻了一瓶酒,仰頭咕嚕咕嚕的灌了大半瓶子,陰沉的臉上驟然擠出一絲無奈之笑,起身拾起外套,搭在肩上,晃晃悠悠推門走出去。
老鼠雖然詭計多端,穿山甲脾氣火爆,朱蟲八就是個憨貨,他有些放心不下,步行到村口,鑽進黑色的小車,一踩油門而去。
剛喝酒,腦殼有點漲,他將車開得飛快,從郊區到縣城,只用了十分鐘不到。
摸出人皮面具,穿戴整齊,喬裝成有錢人的樣子,大模大樣的走進洗腳城。
這地方,小時候來過幾次,那時候,非常熱鬧,張芳,陳慧,孫寧寧,沅星……幾個婆娘總愛拿他開玩笑,說他就是劉大頭親生兒子。
今日故地重遊,他有種莫名的興奮和傷感,蹬蹬踩著樓梯,瞥了一眼樓道中間似曾相識的衛生間。
在那裡,他被劉野打過,被矮子揍過,甚至被那些洗腳的小姐灌過洗腳水,然而陳慧總是不聞不問。
“咱不過就是撿回來的一條狗!”
暗自說了一句,身後驟然聽到咚咚響的腳步聲,扭頭一看,卻是個保安衝過來。
“對不起先生,咱這兒白天不營業,您還是晚上來吧!”
洗腳城藏汙納垢,劉昊早已心知肚明,咧嘴一笑,扶著牆壁,居高臨下的凝視著保安。
“不,咱就要白天來,怎麼著,你們開啟門做生意,難道將客人拒之千里嗎?”
麵皮白淨,稜角分明,兩道濃眉下,鷹眼如炷。
黑色西裝,紅色領帶,油光鋥亮的皮鞋,劉昊看起來氣勢非凡,如果戴上一副墨鏡,絕對就是大佬。
保安不知道底細,不敢貿然得罪人,只好先穩住。
“先生,咱這兒白天真的不做生意,你要卻是想要,咱這就是報告老闆!”
“去吧!”劉昊轉身,依舊往上走,頭也不回的說道:“叫陳慧來,咱有事找她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