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他是林至誠,他是周美英的孫子,他是顯赫家庭裡面出來的人,似乎財富和成功才是他的銘牌。
當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以愛為名擁抱在一起,其實結局早已經決定。
我低下頭去看了看自己的小腹,卻很快抬起頭來,我裝作不經意地繼續說:“我沒事,我真的沒事。”
其實我,累了。
我以前從來不知道這一段愛情,不僅僅只讓我走一遭的地獄,我還需要無數次的輪迴。
原來它也不像是遊戲裡面那樣,打怪就能升級,也能滿血復活鎩羽歸來。
我忽然第一次覺得那麼疲憊不堪,一點兒想一起走下去的勇氣都被消失殆盡。
看看吧,這種不適合的愛情,就是將兩個人同時毀掉的過程。
而我已經毀得面目全非了,我為什麼還要拖他一把。
我就這樣推開他站起來,我說:“你喝湯去吧,我幫你收拾一下衣服。”
我知道,現在所有的平靜下,暗藏著我再也無法平息下來的心。
楊橋不是有他林至誠的孩子嗎?而我不是很難再生育嗎?
既然他們是同一類人,那麼就由我來做最後的一次成全,我就會成全他們,我會成全林至誠的愧疚,我會成全楊橋的守候,我也成全我自己,我成全自己的簡單平凡,我成全自己的海闊天空。
等到我把孫茜茜還有劉曉梅一併送回去地獄,我就走。
都說有的時候,有些事情需要遠走高飛來解決。
雖然我的遠走,未必確實能高飛,但是我卻想過一些沒有他,卻哪怕活在想念裡面掉眼淚卻也好過現在三人行,楊橋步步逼近,他節節敗退左右為難進退維谷,而我委屈叢生的生活。
人生沒有多少個十年,更沒有跨不過去的坎,多少錯落有致的荒唐,總需要一個人來鼓起勇氣去了解。
而我想,在後面,我會感激自己成為了這段故事裡面最爺們的那個女人。
我一邊在思維的廢墟里面奔跑著,不斷地動手給林至誠收拾衣服,他很快把碗洗好了過來,他把行李箱拉過來,他的擁抱又湧過來,他抱著我說:“周沫,我們儘快懷上一個孩子吧。”
我還沒反應過來,已經被他環腰抱起。
整個過程,我如同木頭一樣麻木回應,而他,哪怕看起來眼神空洞,他卻似乎樂此不疲。
當那陣溫熱留在我的身體裡面,我的眼淚快要掉下來。
我推開他,坐起來背對著他穿衣服,我說:“林至誠,我明天要回去湛江一趟。”
他的手環過來,他說:“我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