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日歐”
前四聲,是又四根長杆,以絕大的力度,絕精妙的角度,絕強的穿透力,將四部車輛的引擎蓋全部刺穿,使用了鎢和鈦鋼的高強度硬質合金投槍,將車輛的發動機一一射穿。
後面的啪啪聲和砰砰砰聲,則是來自華哥馬仔與劉老闆小弟的槍械對射。
透過走私,偷運,攜帶,偷渡,地下生產,零件組裝等各種方式來的各國熱武器,在這個荒野上運作。
灼熱的子彈在空中穿行,火光在漆黑的夜裡跳躍,而另外一面的山坡上,一瞬而過但是必定帶走一個生命的巨大聲響,則是華哥口中的錐子,他在使用一柄俄製德拉貢諾夫狙擊步槍收割生命,而剛剛放了兩槍後,另一道金屬長杆飛過,然後槍聲就再也沒有響起。
華哥隱隱感覺不對,他已經放棄掙扎,他和劉老闆躺在地上,劉老闆此刻也安靜了,以身上帶著三個彈孔的形式。
不對啊,最開始的時候,好像不是他們那一夥的,不然為啥兩人一起扎。
還有,這玩意是怎麼過來的?
捕鯨叉?不對,來之前已經搜過了,這方圓一公里內絕對沒人。
射繩槍?也不對,最先進的射繩槍也沒這麼大的力度把這麼長的投槍打過來。
不論如何,華哥已經確定了,此刻場內肯定有第三波人,正看著他們狗咬狗。
“停火,停火,別打了,還有別人,我們都被陰了。”
可惜華哥反應過來的有點慢,劉老闆帶來的手下已經被放到了五個,三個死在周圍,兩個死在車裡。
現在就剩下五個,躲在車後面不敢露頭。
而剛子、老頭、大漢也是人人掛彩,一個手臂上捱了一槍,一個削蘋果的刀子插著對面死人胸口,自己的大腿卻是插著一柄冷鋼爪刀,一個後背被子彈掛了一下,起碼開了一道三十厘米長的口子,正在拼命的止血。
華哥看著如此慘淡的景象,心裡一陣陣的發苦,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,如今卻在國內這個翻了船,更離譜的是,連人都沒見著,被人利用,平白丟了交易夥伴性命不說,自己的手下還受了重傷。
剛才的五聲爆響,別人沒注意,華哥現在卻看清楚了,四根長杆插在四輛車上,自己的和劉老闆的都有,另外一根,分明是朝著錐子去了。
徒勞無功的呼叫了下錐子,卻沒得到回覆,華哥知道恐怕錐子也凶多吉少了。
此刻肩膀正在一陣陣的疼痛,華哥勉強扭頭一看,差點沒暈過去。
剛才雖然在劉老闆之前開槍,但是高低是被劉老闆打中一槍,沒在胸膛上,打在肩膀上了。按這個出血速度,再不止血,以後也就不用擔心止血了。
想到這,華哥從後腰摸出一把FK直刀,心一狠,直接朝著劉老闆手腕砍去,被他的動作帶動,連著他手掌的投槍和手掌又是一陣撕裂的疼痛,原本速度降下來的出血,此刻又劇烈起來。
“啊~”,一聲壓抑的呼喊,還沒出喉嚨就已經終止。
正在跟劉老闆手腕做鬥爭的華哥,並沒有注意,在他身後七八米處,一塊移動的陰影下,幽藍色的暗淡光輝在閃動。
“小——心……”剛子是最先發現不對勁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