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婦女笑了一下,“你真聰明,說得很對。在我父親退休後的第二年,他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。他自己又成立了一個公司,利用職務之便把資源都轉移到他自己的公司,然後他離開了原來的公司。
他擺脫了我們家可以制約他的東西,他自由了。他有了錢和自己的公司,從此他就不怎麼回家了。我和孩子彷彿一夜之間都成了他的陌生人,我若不打電話找他,他從不過問我和孩子的生活。”
“所以你懷疑他早就外面有人了,你跟蹤了他對嗎?”尹冰覺得這個故事實在很老套,不過他還是很尊重當事人,再狗血的劇情,但如果你是當事人的時候,你都沒辦法坦然接受。
中年婦女點點頭,“我調查了他。沒想到的是,他在七年前就有一個秘密情人。這個情人也是倒黴,雖然為他打了兩次胎,還是被他在成立自己的公司後甩掉了,現在他又找了一個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。”
“那你們離婚了沒有?”
“你聽我講啊,我開始不同意離婚,我不甘心,難道他至始至終都在利用我?我哭我鬧我就是不同意,他就不回家。後來我想通了,我要把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剝奪走,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。我同意離婚,但我要讓他淨身出戶,我把調查得到的證據都交給了法官。
可是他還是棋高一著,他已經轉移了財產,並且他說那些證據都是在和我分居之後產生的,那時我們已經分居兩年以上,視為夫妻感情破裂。所以最後我幾乎什麼也沒得到,而他卻沒損失。”
“所以你想殺他洩憤?”
中年婦女又抽出一支菸,尹冰沒有阻止,為給她點上火。
“最初剛籤離婚協議那幾天我還算想開了,就想趕緊離開這個噁心的男人。可是後來我越想越氣,他現在的一切都是靠我得到的,而他卻把我害慘了,他從來就沒有把我當成人看,我就是他的一個踏板。”
說到最後幾句,中年婦女又激動地喊了起來。尹冰向四下看看,這條小路上並沒有行人,大概今天特別冷,人們都貓在家裡,享受地熱的溫暖吧。
尹冰剛剛就看出來了,這個婦女和自己一樣對外界的寒冷是免疫的,她在外面這樣,按說早就應該因為寒冷縮成一團,可是她姿態很放鬆。還有兩人坐在路邊的石臺上這麼長時間的抽菸,普通人一定會因為凍手,而交替手拿煙,或是把手縮排袖子裡,可是她也沒有。
雖然她的異能被剝奪了,顯然自動調節體溫這一項似乎並沒有改變。
尹冰接著中年婦女的話問道:“那你現在都剩下什麼了?”
聽到尹冰這麼一問,中年婦女立即由亢奮變得消沉,“剩下什麼?什麼都沒有了,原來的時候確實是他把工資都交給我,後來他說他要投資,早就把大部分的錢都騙走了。房子本來就是我的,沒了,什麼都沒有了。”
“你現在還有工作嗎?”
“沒有,從我生完孩子他就沒再讓我上班,所以最後連孩子也判給他了。”
“你不是還有你自己嗎?”
中年婦女笑了起來,“哼哼,是啊,我還有我自己,所以我要用我自己的力量殺了他!”
尹冰掐滅自己的煙,說道:“等等啊,我來幫你分析分析!你要報復他,對不對?最好讓他特別痛苦、特別後悔的那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