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還問屬下,您是否有可能已經恢復記憶了,還有……對國公爺的態度……”丹芷說完這話又趕忙替丹儂辯解道,“師姐也是擔憂您,怕您再傷心。”
戚若嘆了口氣:“其實你分明知曉丹儂這是在試探你,目的並不簡單,你又何必自欺欺人?”
丹芷立時跪到了地上:“不,不會的,屬下和師姐自幼擺在師父門下,我們跟著師父一直是忠於女王陛下的,師姐不會背叛陛下的。”
“況且……況且若是她跟大祭司串通,又如何不知大祭司已經將過去的那些個事兒告訴您了呢?”
戚若看著丹芷這般模樣不知該說什麼,還是一邊兒的祁陌開了口。
“我們懷疑她是有理由的,當初大祭司就派人侵擾過大乾邊境,她父親就是在那場侵擾中被大乾軍隊給殺了。”
戚若愕然,詫異地看向祁陌,這事兒她並不知曉,只是覺著當初要給她吃孟婆淚的丹芷過於心急了而已,而且她不單派人盯上了丹儂,還派人將大漠女王以前的親信都給盯上了,可只有丹儂的嫌疑是最重的。
祁陌給了戚若一個安撫的眼神,接著道:“此事你該是清楚吧?”
丹芷自是清楚的,且是再清楚不過的。
她藏在衣袖下的手緊緊握成了拳,一字一頓道:“我不會讓她再犯錯了,只是……”
她將到眼眶子的眼淚都逼了回去,又接著道:“國公爺如此肯定想必是得了什麼訊息吧?”
祁陌搖了搖頭:“我只是著重讓人查了查跟女王親近的那幾個人,丹儂的身世最令人懷疑,當然,並非就說這件事直接就給她釘死了,只是猜測,往後,還得看你。”
待丹芷走後戚若才開口道:“你在大漠還有多少人?”
祁陌沒有隱瞞:“就只有兩三個,想要在一個國家安插細作也不是那般簡單的,需要籌謀許久,而且我安插的人也沒掌握什麼實權,只是說這裡面有我的人罷了。”
“等將大祭司拉下馬後就將人給撤走!”
戚若知曉自己這樣有些像是卸磨殺驢了,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?她沒事,她也不介意,可是她要為阿摩耶剷除障礙。
祁陌卻是難得地斷然拒絕了戚若:“不行。”
他見戚若生氣了,又頗為無辜地紮了眨眼睛:“我起初確是因著自己這位子,要許多耳目,可這不是有了你嘛,你身份又不凡,也有我鞭長莫及的地兒,這樣我也才能更好地保護你啊。”
戚若瞪了祁陌半晌,最後還是妥協了,畢竟這事兒確也不能她說就能做到的,人總要留點保命的東西,況這還是祁陌悉心培養許久的人,哪裡她說什麼就是什麼。
祁陌無奈地嘆了口氣,禁不住伸手捏了捏戚若的臉頰:“放心吧,不會傷到你,也不會危及小王子的地位,有人在這裡我也好幫著小王子啊。”
戚若心安了,面上卻道:“隨你。”
寢殿內又是一片詭異的沉默。
“你……”祁陌下意識舔了舔自己的嘴皮,“是不是記起來了?”
半晌,戚若點了點頭,起身往外走去:“可是哪有怎樣呢?”
我們已走入了一個無解的局。